有個小媳婦問道,畢竟吳大公子一表人才,對人又溫文爾雅,惹得這個村子裡不少少婦少女春心萌動。

「現在只有緩解的藥,可

能有一天有根治的吧,不過還要等,解藥很難配出來。」

「什麼,解藥,吳大公子這是被人下了毒嗎?」

傅言這樣無意識的一句,卻讓村裡人聽出了這其中的貓膩。

她頓時有點汗顏,可是這個時候收回已經來不及了,只有點頭,臉上一片認真地說:「畢竟是才剛剛流放到這裡,可能有仇家追來吧。」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翻身是不可能了,還下這樣的手也太惡毒了吧。」一個大嬸帶著憤怒說。.

「是啊是啊,得饒人處且饒人,那樣的人要遭到報應的。」

村民們原本就有那樣的猜測,現在肯定了,都紛紛義憤填膺起來,不說吳家人怎麼樣,至少吳大公子給他們的印象都很好。

傅言心想還好男人不在這裡,不想聽到那些話,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呢,什麼報應不報應的,不過很快她察覺到身邊傳來一抹清涼的氣息,轉頭一看,男人正立在身邊呢。

他面無表情,可是卻透著一絲霜寒。

不過,慕定安是不會和這些村民計較的,心情不爽也只能壓著。

「我們回去吧。」為了避免他聽到那些村民更難聽的話,傅言說道。

「不用,我們的女兒玩得很開心。」慕定安看著女兒正在和一群孩子玩老鷹捉小雞,臉上盪漾著笑容,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彎了起來,剛才聽到那些話的不快一掃而光。

「嗯,你瞧阿霓多開心啊,她要是永遠這樣無憂無慮就好了。」傅言由衷地說道,只不過人總有一天是會長大的,長大了就會有很多煩惱。

「那就在該快樂的年紀,不要有半點憂愁。」慕定安道,而他,會守住女兒的快樂。

吳應廷被生生折磨了兩個月,解藥才姍姍來遲。

這段時間吳家一直是恭恭敬敬安安分分的,沒有一個字的怨言,也沒有越過規矩的舉動。

所以,慕定安讓小左送去了解藥。

這解藥見效快,不過是兩天的時間,吳應廷嗓子不痛了,眼睛也看得見了,恢復了從前的狀態。

他第一件事是登門道謝。

比起前面茶茶的態度,吳應廷現在是老實的,連一個眼神都不敢往傅言身上瞧。

「多謝慕將軍寬宏大量,我一定結草銜環以報,哪怕力量再薄弱,也要發出些微的光熱,拿出自己的一份貢獻。」

「你不用報答我,只要記住哪些事情你不該做。」慕定安涼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