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傾若是不會認的,她知道馬的主人會大致描述外貌,和桃兒勉強對得上,但這樣的丫頭在縣城裡還是有不少,匆匆一面而已,也記不得多清楚。

只要沒有明確的證據,慕定安還能坐實她的罪名不成。

慕定安看向桃兒:「你來說。」

桃兒第一次幹這種壞事,心驚膽戰的,這一下子差點沒有跪在地上。

「慕公子,您在說什麼呀,奴婢愚鈍,奴婢聽不懂。」

「我勸你最好還是想清楚,老老實實交代可以留你一條命,不然,把你打死了扔到亂葬崗喂狼。」小右冷冷說。

桃兒渾身哆嗦著,抖得像篩子,她看一眼陳傾若,卻被陳傾若拋了一記警告的眼神。

她當然是想

保命,可是她全家人的性命都捏在陳傾若的手裡,敢說漏嘴,全家都要跟著一起陪葬。

所以,她六神無主,心裡面又怕又亂。

小左道:「這樣吧,你交代了,我們可以保證沒有人敢動你的家人,你自己掂量掂量,要怎麼選擇。」

桃兒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心理考驗,她戰戰兢兢地落下了淚水,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小姐,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陳傾若看她這樣扛不住事的樣子,心裡面一陣恨鐵不成鋼,早知道她自己動手了,不至於被懷疑的時候還要考驗自己的跟班忠不忠誠。

「桃兒年紀還小不懂事,慕公子,你既然懷疑是我做的,那就衝我來問吧。」

陳傾若擋在桃兒的面前,看起來是為她著想,實際上卻是怕她把事情給吐出來。

「你不說實話,那自然只能問你的奴婢了。」慕定安幽幽道:「陳小姐,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其實,不管交不交代,陳傾若都免不了他為她安排的那個下場。

只是,他要把陳傾若的罪名昭告所有人,他要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知道,想要害他在意的人,必然不得好下場。

陳傾若對上那雙幽寒的,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眸,她感到一股涼意掠過全身。

她跪了下來:「慕公子,我實在冤枉,夫人的情況我也不希望發生,但真的跟我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啊。」

慕定安再也沒有一點耐性,打了一個手勢,桃立刻被拖走,綁在院子中央的那棵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