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京城了,把那些地賣掉,也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小左和小右在外頭聽到了,不由得扶額,他們可是跟著老大做大事的,嫂子居然要他們下地,他們豎起耳朵,等著老大拒絕。

「嗯,他們打架不錯,挖地應該也挖得好。」慕定安說。

左右兩個欲哭無淚。

第二天,趙里正讓人去縣城請來了一個道

士。

這個道士一進村子就說:「縣太爺要請我,這裡也要請我,這兩天可真忙。」

「那你咋往這個偏僻的村子裡來了?」村裡人問。

「聽說大田村也請人,縣太爺就讓我來這裡,反而把我大徒弟留在縣城了,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這個時候,里正已經把話傳遍村裡了,村裡要請道士來祈福求雨,村民們都要好好配合,因為傅大夫連著做了同一個關於下雨的夢,雖然做夢這種事一般不能當真,但雨水對老百姓太重要了,萬一實現了呢。

傅言聽到道士嘀咕,知道張大人這是在賣他們人情呢,趕著把有分量的往他們這裡送。

祭壇設在村子的壩場上,道士帶了兩三個徒弟來,他的徒弟把道具擺設好。

村民們都來了,在祭臺外面圍了好幾圈。

「笑死人了,做夢都拿來當真,要是求不來雨,有些人不是要鬧笑話。」陳氏冷嘲熱諷。

馬氏也陰陽怪氣道:「蒙對了一次旱災,還真把自己當成神運算元了,以為做什麼夢都能靈驗呢。」

「你們都少說兩句,真下雨了,你們也能種上糧食,有本事到時候別種糧。」容媽冷著臉說。

「真下雨了,我這個老婆子給你跪下都行。」汪老太不屑道。

傅言挺著大肚子來到壩場,聽到了這話就道:「別,你一把年紀,跪了我我要折壽。」

「如果祈福三天內不下雨,你要給全村人跪下。」

汪老太渾濁的眼睛盯著她,藏著淬毒的冷光。

她大孫子進了牢,這輩子毀了,她就恨透了這個女人,那兩晚上慕家院子血腥味濃郁,再加上那些傳出來的訊息,她還以為傅言就要死了,期待著呢,沒想到她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慕定安踏入壩場,聞言他臉色陰沉下來。

「你說什麼?」

他因為有點事情要處理,就讓容媽先陪著傅言來,沒想到汪家人這樣不識數。

男人眼眸幽冷,渾身氣息凝肅,讓人望而生畏,

汪老太也是一陣緊張,手都抖了一下,可一想到牢裡的汪順,身上又多了一點膽量。

「慕將軍,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又有身份,但就算這樣你也要講理,不能拿這些來壓人,不然你就不是守護老百姓的好好將軍。」汪老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