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傅言往那個方向一指。

可是慕定安像是沒有聽到,仍然緊緊抱著她,沉浸在他的歡喜裡。

傅言眼睜睜看著兔子越過小高坡,不見了,她激動的心,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

“哎呀,那隻兔子又大又肥,就這樣放過了,太可惜了。”

“阿言有了身孕,誰要去關心野兔子。”男人鼻尖蹭著傅言的額頭,嘴角勾起,不勝欣然。

傅言有點無語,慕定安這一高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消停平緩下來。

不過也是,畢竟他們要有二胎了。

“是啊,現在我有了身孕,野味最補了,可不得打只野兔子來補補。”傅言說。

她擔心這樣耗著,那隻野兔子就真的跑得無影無蹤了。

每次吃野兔子,她都要把腿和兔頭麻辣,想想就流口水。

慕定安嘴角抽了一下,他高興得要死,她倒是習以為常似的,滿腦子裡只有野味。

不過,她早幾天就知道了,不像他是意外之喜。

“不是說,到了京城再要第二個嗎?怎麼改變主意了。”男人說。

每次事後,傅言都要喝藥,她配的藥安全,沒有副作用。

“還不是怪你。”

傅言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把我折騰得那麼累,有時候忘記喝藥了,就有了。”

她本來抱著一絲僥倖,可忘了三四次,終於還是懷了。

這個害人精。

“抱歉。”

慕定安沉聲,他是真的心疼愧疚,但也的確是激動非常。

“好了,把兔子抓到,就原諒你。”

慕定安滿頭黑線,又是兔子,這個吃貨。

他慢慢放開她,走了兩步,突然手腕一動,匕首飛出,刺入遠處的一片草叢。

那一片草叢突然動了起來,好像有什麼在其中掙扎。

傅言跑了過去,她剛才看到的那隻大灰兔子一條後腿被匕首刺中,定在地上。

兔子掙扎著,汩汩湧出來的鮮血浸透了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