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房裡的人,都很敬佩這一位擁有妙手回春醫術的傅大夫,再加上二殿下很看重她,大家都聽話地照著傅言的話做。

只是,還是有人好奇地問:“傅大夫,磨這麼多藥粉做什麼。”

“大有用處,說不定等過了兩天,這個藥房裡的所有人都是功臣。”

傅言其實手頭有一些,只是遠遠不夠用,她本來是用來途中防身的,現在看來,這種東西越多越好。

大家見她賣了這麼大一個關子,還說出這麼誘人的話,身上不由得添了更多的動力,一個個效率起飛。

傅大夫這樣重視,看來這件事情很重要,萬一真的對他們大有好處呢。

很快,一大包藥粉配好了,分成五十小袋,每個挑選出來計程車兵手持一份。

“傅大夫,您去對他們說吧。”

鐵鉤道:“他們會聽你的。”

傅言走到那些士兵面前,她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你們要去做的事情或許有點冒險,但是做成了,你們會受益終身,你們的家人會因為你們這一次的成功過上更好的日子。”

“還請傅大夫吩咐。”在戰場上,士兵們是很樂意接受任務的,因為死亡見怪不怪,如影隨形,為什麼不博一把?而且在戰場這樣的地方,很容易激發個人英雄主義,哪怕是小兵,也有雄心抱負。

傅言一開始就讓人熬了一鍋藥,現在差不多好了,士兵們每人喝小半碗。

“這是解藥,我讓你們做的事情也不難理解,拿著你們手裡的藥粉,想辦法殺到敵軍主要將領面前,而你們服下解藥,不會有事,只要敵軍將領倒了,一定士氣衰減。”

“我們現在能用的人不多了,可以說只有這一次機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傅言說:“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士兵們齊聲道,個個神色堅毅,聲動半空。

然後,由鐵鉤臨時任命的將領,帶著士兵們出發。

傅言看著將士們出發,心裡面默默地說,一定要順利啊。

敵軍主將十來人,這五十個人實際上也只是一般士兵,身手不怎麼樣,雖然他們胸中懷著澎湃的激情和勇氣,可是能夠穿過重重突圍,去到那些將領的面前的,可能只有寥寥數人,甚至一個都沒有。

戰場上那麼多士兵,五十個人投進去,猶如水滴沒入大海。

只要有幾個人能夠成功,將敵軍的將領折半,這邊就有大勝的希望。

其實,這何嘗不是一場賭呢?

這裡人少了,報情況的人也不來了,大家就只有等。

對於傅言來說,每一刻都是那樣的漫長。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下來,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傅大夫不用擔心,聽著聲音小了,或許已經初步取勝,正在把敵人往他們的境內趕。”鐵鉤說。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溟濛的夜色中,一匹插旗的快馬飛馳而來。

應該是有新的戰報了,傅言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不過她觀察著來人的神色,好像是帶著喜色?

士兵下了馬,傅言立刻給他遞了一壺水。

士兵灌了一大口,一抹嘴巴道:“喜訊,傅大夫,這是喜訊。”

“是不是已經贏了?”傅言眼睛一亮。

“跟贏差不多了,大概是蒼天開眼,有意幫助我們,敵方的十幾個大將,有好幾個突然體力不支,失去了作戰能力,我軍雖然人數少,但打仗策略聰明,敵方大半人就像無頭蒼蠅,哪裡是我軍的對手,這下子我方已經向敵方領域深入,二殿下和慕公子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這一次非要佔領敵軍的國都,讓他們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成了,傅言閉上眼睛,忍住快要掉落下來的淚水。

“慕定安,還好吧——”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要問得更明確。

“慕公子是受了點傷,不過,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他受傷了,傷在哪裡。”傅言總體上是心安了,但還是有擔憂。

士兵頓時有點尷尬:“好像是屁股——”

傅言又心疼又好笑,還好還好,屁股肉多,這裡風險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