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吃過飯先在村裡頭逛逛,便叫上慕定安一起。

雖然這個村子荒蕪貧窮,但現在是盛春,村子裡頭還是多了些綠意點綴,晚風輕輕地吹著,十分愜意舒適。

慕定安抓著她的手,生怕她踢到一個坑,或者一塊石頭。

他喝的酒其實也不算少了,隱約有酒香味飄到傅言的鼻尖。

“我又不怕燻,你多喝點有什麼?”傅言對男人說。

“酒勁上來了,不好把握分寸。”慕定安在她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原來他——

傅言的臉一下子紅了:“不正經。”

“對我的媳婦要多正經?”

自從上一次,男人越來越會把握,對她可以說完全沒有影響,肚子裡的這個小傢伙,正在一天一天健康茁壯長大。

不遠處黑影一晃,好像有什麼跳到了蘭英家的窗戶。

院子裡,鄭氏正在劈柴,蘭英不見蹤影。

“你看到了沒有?”傅言臉上浮起了一層不妙的神色,蘭英家這是招賊了。

“嗯。”慕定安加快了腳步。

那個人得手後,又從窗戶跳了出來,手裡面抓著一包東西。

他本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才跑了幾步,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哎喲,是哪個不長眼睛的踢我?我日你個祖奶奶的。”這個人哇哇大叫,恨恨地罵,一邊護緊了懷裡的錢袋子。

他摸著差點被撞脫臼的手肘,齜牙咧嘴從地上爬起來,藉著茫茫的月色,看到那張俊美冷肅的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你,你,慕定安,你咋會在這裡?”

這種事情被慕定安撞到了,那就不好說了。

他一下子心慌起來。

慕定安把手伸過來:“拿來。”

小偷捂著錢袋子,後退一步:“憑什麼,這在我的手裡,就是我的東西。”

“偷的也是你的東西啊,哪來的這麼大臉。”傅言冷冷道。

這人是村子裡頭的,叫做劉永,十八歲,他爹好吃懶做,年紀輕輕就跑了娘,劉永也養成了跟他爹一樣的臭毛病,甚至變本加厲,不但懶惰,還偷雞摸狗,原本和汪順總混在一起,村裡人都討厭他。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鄭氏,蘭英也從腦子裡跑出來,看到劉永手裡抓著她們的錢袋子,她們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這可是辛辛苦苦才積攢起來的銀子啊。

“你個死小偷,敢進我們的家門偷東西,太猖狂了,沒有娘教養的東西。”鄭氏焦急不已,憤怒道。

劉永見自己被這麼多人圍著,抽著一個空子就跑,又被慕定安一腳踹翻。

那個錢袋子被男人撿了起來。

“你說在誰的手裡,就是誰的東西?”慕定安把錢袋子扔給蘭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