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定安一般說的有事,是去鐵鋪子。

他不去鎮子,而是可能往另外兩個方向去了,說不定真的另有緣由。

傅言隨便選了南面。

慕定安到獅頭山頂的時候,飛鷹正眺望著遠處。

他嘲諷:“誰能想到,在京城風光無限的慕家公子,居然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娶了妻子。”

“只是暫時。”

慕定安也看著遠方,不過他看的,是京城的方向。

“我遲早會回去。”

“妻子也是暫時的?”飛鷹嗤笑。

慕定安眼裡釋放出一抹凜冽的寒意:“你說什麼?”

“傅家當初可是把你們慕家害慘了,想不到啊,你居然會喜歡仇家的女兒。”

“黨派糾紛,何必怪到一個女子的身上?”慕定安緩緩道。

他甚至覺得,一開始的遷怒就是不對,傅言一個閨閣小姐,能有什麼錯?

他早點對她好,就好了。

“不愧是我佩服的人,如此有擔當。”飛鷹陰鷙的眉眼間,浮起一抹激賞。

“不過,如果不能贏了我,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為這個家而戰。”慕定安從腰間拔出短劍,手腕一動,短劍一下子延展出來十寸。

他從飛鷹身上斂藏的氣蘊察覺出來,比起以前,飛鷹武功又長進了不少。

“慕定安,老子一直想贏了你,可是以前你在京城,從來都不應老子的邀約,根本就是瞧不起老子,你最好是能贏,不然你曾經的傲氣,都不過是一個笑話。”

飛鷹冷哼了一聲。

慕定安手指緩緩撫過薄如蟬翼的劍刃,他甚至能夠想象對方的血從上面滴下來,是怎樣的光景。

“是啊,如果你輸了,那麼我這裡,就是理所當然。”

空氣陡然多了一抹肅殺的意味,明明是暖春三月,這一帶卻凜冽逼人,彷彿要將闖入其中的所有生靈都剿殺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