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些不肯相信是陸雲染的後生,也不由得沉默下來,他們想不到,一個長得美麗動人,柔弱純白的少女,會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出來。

他們滿臉失望,甚至面上浮起了厭惡,只覺得一腔相思和愛慕之情,都餵了狗。

迎著那些村民憤怒又鄙視的眼神,陸雲染臉色青白交加,從一開始來到這個村子,別人對她都只有仰望的份,因為她原本家世好,人又生得美貌,現在這些人卻像是對待瘟疫一樣。

陸雲染也才十幾歲的年紀,哪裡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她的手抓著門邊,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

不過,她的腦子卻在緊張地轉動著,只要還有一線機會,她都不會放棄。

段氏也束手無策,一切都對得上,還有什麼好說的,等著被全村人趕走吧,不過,她們母女倆勢單力薄,隨便一個村子裡都有陰惡猥瑣的老光棍,離開這裡境況不敢想象,因為這個村子裡正人還算不錯,她們才能勉強過安生日子,到了別處哪裡還能像這樣?

段氏害怕起來,她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打在自己女兒的臉上:“叫你不好好做人,叫你做出這種糊塗事,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咱娘倆孤兒寡母,找到一個落腳處容易?你偏不知道好好珍惜,我白養你了我。”

段氏平時沉默寡言,村裡大半人都沒有聽她說過話,現在因為女兒做錯了事情,她一通訓斥,很是激動。

陸雲染白嫩的臉上浮起幾個鮮紅的手指印,飛快地腫了起來,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看起來好不楚楚可憐。

村子裡的男人看了,只覺得心頭一陣憐惜,可是想到陸雲染做的事情,又覺得她罪有應得。

一巴掌都算是輕的,更重的懲罰,還在後頭呢。

“我家大傑哪裡招惹你了,你要這樣子狠毒?”張大傑的娘憤怒地說:“看著你模樣可人,咋心是黑的?”

要不是陸雲染的娘已經打過了,只怕她會也忍不住衝過去給幾巴掌。

張家其他人也跟著罵。

張大傑的大姐:“長得跟朵小白花似的,做的都是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這張臉是專門用來騙人的吧。”

“看看,這就是你們朝思暮想的丫頭,也不怕娶進家門了,把全家都毒死光光。”張大傑的二姐白一眼那些後生,臉上有些得意,她才是那種會過日子的女人。

那些後生卻是對她不屑一顧,張家一窩子都長得偏醜,女兒家要求還高,張大傑的兩個姐姐大的二十歲了,二姐也是十八歲,到現在還沒出門。

村裡人都看著,津津有味,現在,真相大白,是張家人報仇的時間,還有陸雲染該如何處置,他們也很關心。

“不是我做的。”突然,陸雲染輕聲說,她細弱的聲音夾雜在張家人憤懣的罵聲裡,卻是讓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人證物證都有,不是你做的哪個做的,還想狡辯,有本事做沒本事認。”張大姐的娘一聽差點氣暈掉。

“我是跟這位大夫買了毒藥,不過是用來藥老鼠,我藥老鼠一定要把藥撒在屋子裡頭,不可以用在外面?”陸雲染說。

她決心不認,死也不認,不然出了這個村子,她和她娘哪有容身之地?

“慕家嫂子開給大傑的藥在你這兒,你咋解釋?”

張大傑的二姐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