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這樣就可以了。”說著,孫鑫又拿出了第二根銀針,不過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這次孫鑫的入針速度很快,並且入針方式也發生了改變。

孫鑫在女兒手掌的虎口處先把針尖慢慢的插了進去,然後旋針,這次針的進入速度很慢,一時間,女兒的臉上突然感覺有些不適,眉頭也是微微皺起。

很顯然,這針刺痛了。

可是如果僅僅是這一陣的話,或許沒什麼。

不過接下來的幾針,每一針都給女兒帶來不同程度的痛苦。

直到最後一針扎完之後,孫鑫才重重的長舒了一口氣。

五分鐘後,孫鑫取出依次取出銀針,然後轉身將銀針收了起來。

片刻之後孫鑫的女兒口吐兩口鮮血,接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直到第三口鮮血吐出來之後,他分女兒竟然恢復了正常。

當孫鑫望向王澤的時候,此刻王澤的臉上烏雲密佈,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剛剛還是桀驁不馴的他,頓時間將四肢蜷縮在一團,站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我贏了,你該履行諾言了吧!”看著王澤的眼睛,孫鑫沉聲說道。

主任醫生見狀不妙,於是擋在了王澤的面前,懇求道:“這位先生!是我們的不對,還請您高臺貴手啊!”

“什麼?讓我高臺貴手?您不是在說笑話吧?剛剛他可是豪言壯志和我立下了賭注,不會輸了就不承認吧?”

沉重又不屑的聲音傳來,以前他就一直飽受著屈辱、折磨,如今自己竟然還要遭受外人的白眼,連最後的尊嚴都保不住,孫鑫豈能在忍受?

聞言,主任醫生心頭一顫,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孫鑫要是不鬆口的話,王澤在眾人面前丟的可就不僅僅是自己的臉面和尊嚴,而是整個醫院,整個西醫行業的臉面。

看著王澤不敢再發一眼,於是主任醫生就替他說了:“孫先生!剛剛王澤所言完全就是被衝昏了頭腦,還請你高臺貴手啊,如果王澤要是從這裡爬出去的話,那麼我們醫院還開不開下去了?”

主任醫生的瞳孔此刻猛烈的收縮著,他現在多麼希望,剛剛孫鑫在和王澤打賭的時候,自己能夠出手阻止他們。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為時已晚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孫鑫能夠既往不咎,放過王澤一馬。

孫鑫冷哼了一聲:“你們醫院能否開下去和我沒有關係,我只知道我的尊嚴讓人給踐踏了,我豈能無動於衷?我的女兒明顯還活著,你們卻見死不救?你們的醫德何在呢?”

此刻的孫鑫捏緊拳頭,面容映得猶如厲鬼,彷彿吞噬一切。

主任醫生的心已經被嚇得砰砰跳,他只好長舒一口氣,勸慰自己平靜下來。

自己行醫幾十年,還從未遇到過像今天這樣令自己束手無策的局面。

就在主任醫生一籌莫展之際,房門突然的發出一聲脆響,隨後,走進來一位一臉慈愛滄桑,烏黑的頭髮已有如嚴冬初雪落地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