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樣的父親會讓一個小孩子做飯洗衣服照顧他?!”

宮野志保實在沒忍住,將心中的話說出了口。

毛利蘭一下子愣住,再看明決,也是一副十分不贊同的樣子。

見毛利蘭有點被嚇到了,明決出聲,“雖然女兒照顧父親這並沒有錯,但我覺得一個四肢健全的男人需要一個幾歲的女兒來照顧,很是讓人不齒。”

明決語氣帶著安撫的意思,但話語比宮野志保更加一針見血。

“不能這麼說爸爸……”毛利蘭眼圈慢慢紅了,她很想大聲反駁他們,但說出的話語卻軟軟弱弱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明明才說了幾句話,這些人連見都沒見過爸爸,怎麼能這麼說爸爸呢?

雖然爸爸平時是懶了點,愛喝酒愛打麻將,推理水平差勁,好不容易收到的委託費經常拿去賭馬……但卻從來沒虧待她,生活上寧可自己省點也不會讓她過的拮据,還讓她學習空手道……

這樣的人怎麼能說是讓人不齒呢?

“抱歉,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很幸苦。”

毛利蘭想照顧父親沒問題,他沒有意見。他只是覺得她太辛苦了。

並不是說學生就不辛苦了,相反,有學習的壓力和生活的雙重壓力,只會更幸苦。

想想也知道,在上學的日子裡,毛利蘭每天早上要給自己和父親提前準備好早餐午餐,下午放學回到家寫完作業就要馬不停蹄地準備晚餐,吃完晚餐後收拾屋子,搞衛生……

這怎樣都不是一個小女孩從七歲起就該承受的。

毛利小五郎愛毛利蘭他並不否認,但那種不碰廚房不碰家務的大男子主義他覺得需要改正。

毛利蘭既然都來了,那回去之後怎樣都得發生點改變,不是嗎?

聽到明決這話,毛利蘭又愣住了。

原本他不是責怪爸爸,而說覺得她太幸苦嗎?

毛利蘭很想說自己不辛苦,但張了張嘴,她又說不出口。

她身邊不管是園子還說新一都不需要為這些事情而煩惱,他們一個說鈴木財團的千金小姐,一個是父母感情極好的家和女演員的兒子,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對比的。

她沒有參照物,也無法去判斷自己的行為是對是錯。

“一個人是什麼樣的身份就做什麼樣的事。”宮野志保冷靜出聲。

“照顧父親並沒有錯,只是相比起他,更需要被照顧的是你。”

“你只是一個小孩,而他是一個大人,照顧小孩是大人的職責,更是父母的職責。你可以適當地照顧他,但並不需要像保姆一樣事無鉅細……”

他不知道毛利蘭平時是怎麼照顧父親的,但從她和明決的對話來看,估計是那種跟保姆一樣的照顧。

“是這樣嗎?”毛利蘭聽著宮野志保講的這些話,神情有些迷茫。

“志保說的很對,什麼身份就做什麼身份的事。你是一個小孩,小孩才是需要被照顧的那一方。一個家庭,家務不是一個人的,應該是大家共同承擔的,你不需要一個人承擔起所有的家務,也不需要一個人承擔起每一餐的食物……”

明決說的是真心話。

雖然他的父母過世的很早,但記憶中他們從來不會這樣做。

家務從來不是固定某個人需要做的,他應該是大家一起共同承擔的。

爸媽做飯的時候,他會幫忙洗菜打下手,搞衛生的時候,他會掃地倒垃圾擦桌子……

即便是跟爺爺一起生活,爺爺也從沒有讓他在還小的時候一個人承擔起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