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明決在更爺爺閒聊,客廳裡,安室透也跟在宮野志保閒聊。

電視裡放著綜藝節目,時不時傳出一些笑聲,但兩人的心思都沒有放在上面。

宮野志保的關注點在明決的家屬身上,她要在這裡住十天,陌生人要是多起來的話,會住的很不舒服。

她平時獨來獨往慣了,雖然跟著監視多保鏢,但都跟隱形人一樣。她跟他們從山上回來的時候根本想過明決會跟親人一起住。

畢竟,這種突然出現一個人的體質,怎麼說都不適合跟親人住在一起。

但突然多了個爺爺屬實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安室先生見過明決先生的父母嗎?”

“沒有。”安室透搖頭,“他的父母都已經過世了。”

“也已經過世了麼……”

宮野志保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又有些悵然。

人總是會對跟自己有相同遭遇的人產生同理心,因為彼此都經歷過,所以更懂失去親人的感覺。

“是啊,他說是他小時候的事……”安室透沒說太多。

這又不是這表演推理劇,屬實沒必要把一些東西說的太過清楚。

他們只需要知道,明決現在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他爺爺就行了。

宮野志保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她對父母的記憶並不多,父母和母親都忙於工作忙於實驗,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去陪伴她,大多時間都是姐姐帶著她玩。

她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學東西很快,別人要學幾年的內容,她學一個月就能完全掌握了。

小小年紀,還未正式上小學,她就被組織看中開始培養了。

父母的實驗越來越忙碌,她見到父母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等她正式上小學的時候,收到的,就是父母過世的消失。

他們是怎麼過世的,沒有人跟她講,她也試著去尋根問底,但都一無所謂。

但她任然能記得父親寬厚的肩膀,母親溫暖的懷抱。

多少次午夜夢迴,父母好像尤在眼前,她仍是那個五六歲的小孩。

“安室先生的父母呢?”宮野志保仰頭看他。

“我的父母啊……也已經過世了……”

他的父母也已經過世了,只不過沒有他們那麼早,是在他上高中的時候。

也正是因為沒有需要聯絡的親人,所以他才會被安排這個時間未知的臥底任務。

也只有他這種孤家寡人,才不會因為這種任務為自己的親朋好友帶來危險。

“原來,大家都一樣麼……”

都失去了父母……

只不過她還有姐姐,明決還有爺爺……

“那安室先生還有親人們?”

“可能有吧,但我不知道……”

他的父母或許有一些血緣上的親人,可能在大洋彼岸,可能也在日本,但他不知曉,也從不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