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琴酒這種刀口舔血的人來說看,他還是太嫩了。

對於琴酒看破他的想法,明決雖有些氣惱,但沒有表現出來。

他搖搖頭,有些惋惜地道:“那就很可惜了,你只能等拘留時間到了,然後被遣送回美國了。”

琴酒需要回去,他有這個致命的命門在手,根本不虛他。

而琴酒也並不知道他不能不送他回去,所以只能投鼠忌器。

果不其然,琴酒的臉色沉了沉。

“你在威脅我?”

明決面帶微笑:“你為什麼會想到威脅?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琴酒重心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冷漠地看著明決,一股黑社會大佬的氣質鋪面而來,“呵......我從來不怕威脅。”

倏地,他欺身向前,低沉的聲音如同暗中窺視獵物的毒蛇般寒冷:“那些威脅過我的人都死了。”

明決的面色陰沉,只感覺自己對琴酒的擔憂是那般可笑。

這樣的人,怎麼會產生他這種普通人才會有的無所適從感呢?

只有他這種普通人,在來到陌生的世界之後會恐慌,會無助......

而琴酒,只是想弄死他......

明決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他居然對這種人抱有些許善意,想著如果生活在這種和平的世界裡,對方會不會有所不同。

果然啊,他還是太善良了。

“我知道了。”明決站起身來,神情一片冷漠:“是我自作多情了,格雷西先生並不需要我的幫助。祝您在美國生活愉快。”

“嗤~”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

回到家裡,明決氣有些不打一處來。

果然,他就不該對這種人抱有什麼同情!

但心他作甚,讓他在拘留所裡自生自滅還差不多!

只是氣歸氣,他還是得好好考慮怎麼處理琴酒。

並不需要他怎麼操作,琴酒在午夜十二點就會準時消失,所以無論他在哪都是一樣的。

只是明決更希望於他消失後造成的影響更小一些。

“有什麼辦法能讓琴酒消失以後不驚動其他人嗎?”明決皺著眉頭託著下巴,試圖讓書冊給出點解決方法。

感應到明決的想法,書冊一陣波動,一陣資訊傳入到明決腦海。

“可以模糊掉接觸過的人對他記憶?”明決眉頭微微鬆開,這倒是個好訊息。

如果可以模糊掉記憶,那麼接觸過的人就很難想起琴酒這麼個人,倒是避免了他消失後造成不好的影響。

“不過監控、記錄這些會模糊掉嗎?這些不模糊掉的話很容易被找到啊......”

“都能被模糊掉,只是現在的能量不夠?”明決在客廳裡自言自語,剛鬆開些的眉頭又皺緊了。

能量不夠,豈不是又要召喚一個人過來才能收集到溢散的能量?

萬一召喚過來的又是類似琴酒的角色怎麼辦?

這不是拆東牆補西牆嗎?

明決感覺頭很痛......

召喚名柯世界人物的規則他大概弄懂了。

正常情況下是在一個角色離開之後才會召喚過來另外一個角色,因為兩個世界的時間不等同,所以這些角色可能來自各個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