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決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宮野志保現在不冷了,但是他冷。

他的目光落到了安室透身上,安室透身上的也是他的衣服,他有點想扒下來。

安室透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睜著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無辜地跟他對視。

最終,明決放棄了從他那裡扒衣服的想法,轉身從車裡拿了一床薄毯子把自己給裹上。

安室透跟宮野志保一樣,都是客人,只能他自己挨凍了。

同時,他順手拿了個摺疊的小馬紮遞給宮野志保。

出於明決的行為,宮野志保對他的信任感提升了那麼一丟丟。

宮野志保坐在火堆的另外一邊,跟兩人保持著一個三角形的姿勢。

她伸著小手,烤烤手心,又翻轉過來烤烤手背。

同時,她也在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兩人。

對於明決說安室透是跟她一樣從另外的世界過來的事情她倒沒怎麼懷疑。

主要是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一般人有這種能力也絕不會告知外人。

安室透得知她是突然出現之後那種恍然的表情她看的很清楚。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科學家的好奇心開始發作,她想搞清楚自己是怎麼出現的。

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那邊的時間又是怎樣。

是停止還是照常往前走?

&nm…你可以這樣理解。我是一個定位的錨點,因為有我這個錨點所以你才會出現在我的身邊。

“而我做為錨點,也不僅僅只是定位這一個作用。你們來這裡十天,肯定不能讓你們喝西北風,所以我得照顧你們十天。出於照顧的便利,我能夠獲得一些關於你的基本資訊,例如姓名,性別……”

明決解釋的相當清楚,宮野志保聽懂了,安室透也聽懂了。

“我來時候你可完全沒跟我解釋這麼多……”

“你也沒問啊!”明決強詞奪理。

笑話,隨便什麼人他都要說的這麼細的嗎?那嘴巴不得說幹去。

而且人家小女孩是沒有安全感,自己說清楚一點是讓她心裡有點底,免得她擔驚受怕的。

你一個大男人怕啥啊?

怕我把你給吃了嗎!

安室透翻了個白眼,倒是沒再拆臺。

他很清楚這個小女孩的顧慮,因為他一開始出現也是這樣的。

只是區別在於他有自保之力而對方沒有。

她更需要這種安全感。

宮野志保仔細觀察著兩人的表情。

雖然她主修的是生物學,但也看過一些心理學的書和講座。

她要在這裡呆十天,那麼這兩個人就是必須要面對的,尤其是明決。

這兩個人相處的很是自然,短短几天就能做到這種程度,說明這兩個人很合得來。

不過男人的友情有時候太過莫名其妙,對她不具備參考價值。

她本身就不是那種熱情的人,長期一個人生活導致她也不怎麼喜歡跟人做不必要的交流,很是冷漠,因此跟人很難相處。

“那麼,我為什麼會出現這裡呢?或者說,我出現在這裡對你有什麼好處嗎?”她一針見血地提出了致命的問題。

讓陌生人來自己家白吃白喝,還要承擔風險,怎麼看都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