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情報我給不了你什麼,倒是關於你自己,我是有些話想要跟你說的。”

安室透洗耳恭聽。

“我能簡單地看到關於你的一些未來的片段,這些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些比較重要的節點。”

明決說的很認真,他是真的想提醒安室透一些事情。

改變一些遺憾,也讓他的路好走一點。

安室透坐直了身子,表情認真起來。

他有一種直覺,接下來明決要說的會是很重要的東西,他最好每一個字都記住。

“你有一個發小是吧?”

“是的,怎麼了嗎?”安室透眉頭皺起,心中莫名緊張起來。

對於他自己的事情還好,無論未來他是犧牲了還是身份被發現離開組織,亦或者是死亡,這些他都能保持平常心。

在接下臥底任務時,他就已經有這種覺悟了。

但這只是對於他自己,而不是對於景光。

“他現在應該也是在你們那個組織臥底吧?”

“是的。”

從警校畢業之後,諸伏景光並沒有跟他分配在一個部門。

因為臥底是機密任務,他也是進入組織之後遇到景光,才知道景光也被安排成了臥底。

好友相遇固然欣喜,然兩人揹負的身份確讓這份欣喜變得格外沉重。

因為他們都知道臥底任務的危險,就像走鋼絲,稍不注意就會掉下懸崖死無全屍。

他們雙方都希望對方能夠好好活著,有個好的歸宿。

“你們很快都會拿到代號,但大概在一年後,他的身份會被懷疑,從而死亡。”

明決並沒有細說諸伏景光到底是怎麼死的,因為沒有必要。

要改變最好從一個大範圍改變,從而改變整個事情的走向。

而不是說安室透不上那個樓梯,諸伏景光身份暴露的事情就沒有後續了。

按照黑衣組織的秩序來看,諸伏景光即使那之後沒死,要麼再一次面臨死亡,要麼改頭換面隱姓埋名。

最好就是讓諸伏景光不要被懷疑身份,跟安室透一樣,安穩地潛伏在組織裡。

安室透眼眸低垂下來,交叉在一起的雙手隱隱發白。

他太瞭解景光那個人了。

他太過善良溫柔了,即便他隱藏的很好,有心人也能看出一二來。

好在他們是受過訓練的,他也跟景光提過這個事情。

只是雖然如此,但骨子裡的善良還是會很容易在某些事情上露出馬腳。

他自己還倒好,雖然對外偽裝出一副溫和親切的樣子,但骨子裡是很強勢的,性格上甚至有些惡劣,該演的時候絕不含糊,反派的氣場可以說來就來。

但景光不一樣。

從小到大他都很溫柔,會溫柔地為受傷的小鳥包紮,會勸誡他不要跟別人打架,即便是在警校裡,也會因為童年的事情做噩夢……

所以他對於景光一直是有些擔憂的。

而如今切實的聽到這個未來會發生的事情,讓他心口堵住一塊,說不出的煩悶。

安室透此時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好友跟他一樣在警校裡是難以管教的問題學生,只看的到他溫柔的一面……

明決瞅了安室透一眼,見他情緒還穩定,便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