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警官離開之後,明決總算是放鬆下來。

就目前而言,琴酒這一關算是過去了。在等過一段時間,有關他的一切就會全部平息,他的這番算計全部落空。

想到這,明決心情莫名愉快。

他算計任他算計,但這種非常規力量是無法算計得了的。

可惜琴酒不知道這件事,讓這愉悅感少了許多。

但明決肯定是不會選擇再把琴酒召喚過來,就為了說這事兒的,不過等下一次他過來了,嘲諷他肯定沒問題的。

不過雖然琴酒解決了,但家裡還有個安室透還等著他。

想要鬆懈是不可能的。

在琴酒點破安室透的身份之前,他們還能假裝表面和平的相處下去,但被點破之後,兩人想要裝傻怕是不可能了。

安室透此時心中也頗為忐忑。

不僅是因為他自己的身份,還因為琴酒到這裡的事情。

他是做情報的,琴酒作為他目前黑衣組織中給他安排任務的人,獲取他的訊息是很有必要的。

要是能獲得琴酒足夠多的情報,那麼來這個世界這一趟,即便什麼都不幹都很划算了。

但明決現在知道他是黑衣組織的人,想要從他那裡得知琴酒的情報就很難。

當然,也並不排除明決並不知道組織到底是什麼組織。只是從琴酒的幾句話中知曉在組織裡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這些終歸只是他的猜測,具體什麼情況還得等明決回來,看看他什麼態度。

聽到門口的開門聲和換鞋聲,安室透推開臥室的門,四目相對間,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

但不開口顯然是不行的,有問題的是他而不是明決。

“那個……琴酒是回去了嗎?”

“是啊。”明決神色如常,彷彿絲毫沒有受到琴酒那一番話的影響。

安室透神色複雜的問道:

“他是什麼時候……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又是怎麼被送進警局的?

安室透最想問的其實是後面那句話,但他只在心裡問了出來。

明決倒沒急著回答他,而是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直到一杯溫水下肚,他這才回答起安室透的問題。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他就是怎麼來到這裡,不過他是十天前來的,比你來的要早很多天。”他語氣如常,就像回答一個普通的問題。

安室透眨眨眼,發現明決對他的態度有點奇怪。

按理說知曉了他的身份之後,他應該會相當戒備才對。

但偏偏跟個沒事人一樣。

實在是詭異。

還是說明決已經被他這一副皮囊給迷惑了?把他當成了一個好人?

又或者說他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安室透想到這,心中頓時緊張起來。

對方既然能以非常規手段把帶到這個世界來,那可能以非常規的手段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說不定他的身份早已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