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二樓都是裝了防盜窗的,只是有幾個窗戶預留了火災逃生口,平常隱藏著看不出來,但發生事件的時候可以從內部把防盜窗開啟。

所以他真的有點擔心琴酒從窗戶進來。

“希望是我杞人憂天了吧,他就算越獄了,也不一定真的能找到我家……”

從拘留所到他家有好長一段距離,琴酒找到他家的可能姓極小。

但即便如此,明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11點四十六分分,琴酒出現在明決家樓下。

他穿著來時穿著的黑色針織衫,頭髮不知用哪找來的皮筋紮了起來,手心滲著血,站在黑暗中神情陰鬱地盯著明決家的二樓。

不知道是換了個世界,還是由於拘留所的生活不太好,沒法好好保養,他那一頭耀眼的金髮都暗淡了不少。

這個逃獄計劃他已經策劃了很久,只是計劃在這個最後一天離開罷了。

提前離開起不到意義,逃出來他沒有地方可以呆,還會讓明決心生警惕,得不償失。

在拘留所,他假裝去上廁所,打暈了陪同他去廁所的獄友,在監控的死角中爬過鐵絲網,從看守所中跑了出來。

鐵絲網上焊接著鋒利的刀片,每一片都能削人皮肉,雖然用看守所的制服稍微阻隔了一下,但他爬過鐵絲網出來,整隻手已鮮血淋漓。

同樣的,看守所的制服現在正留在圍牆的鐵絲網上,恐怕已經被發現了。

不過琴酒並不在意被發現,因為發現本就是計劃中的一環。

他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憑藉著在警車上時記下的路線,硬生生攔截了一輛車,指揮司機開到了這裡。

至於途中司機是怎樣由不願意變得不得不願意,這就不需要細說了。

只能看到等琴酒下車之後,那輛可憐的小汽車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裡,因為太想逃離,油門一腳踩到底,差點撞到路中間的橫欄。

並且,在逃離出一段距離之後,司機帶著哭腔迅速地撥打了110。

是的,這些也是琴酒故意的。

在沒離開時,他需要顧忌明決能力不暴露,但等回去之後,就沒有這種顧忌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家突然消失會怎樣呢?

想幾句矇騙過去?當警察是小孩子呢?

去警局好好接受一下審訊吧,好好體驗一下監獄十日遊。

這還只是好的,如果12點之後,他還沒有回去的話……

琴酒笑得格外危險。

他仰頭觀察了一下樓上的佈局,一邊繞圈一邊看,分析著除了正門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進入方式。

轉了一圈看下來,他發現有一間關著燈的房間的防盜窗那裡好像有什麼機關。

確定應該可以開啟之後,他踩著樓下的防盜窗,三下五除二爬上了二樓。

用力一掰,預留著一個人的逃生出口唰的一下被開啟,在鐵質的防盜窗上碰撞出巨大的響聲。

這響動驚動了明決,也驚醒了睡夢中的安室透。

他猛地坐起身來,跟半蹲著窗臺上的琴酒來了個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