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個國家在感覺上跟他們世界的那個國家很是相似,只是時間跨度太遠,他也沒有去過大洋對岸的那個國家,只有一個模糊大概的印象,難以說出什麼所以然來。

他之所以覺得相似,是感覺到了一種相似的信念。

一種由深厚歷史所衍生出的氣質與底蘊,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屬於他們特有的文化色彩。

與他以往所見到的資本主義風格完全不一樣。

只是新聞終究只是播出來給人看的東西,螢幕後面究竟是什麼樣子誰也說不清。

琴酒對此並不抱有太多評價。

新聞播放結束之後,有警員開始進行思想教育。

琴酒心裡在想事情,連對方講了什麼都不知道。

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十點,因為是冬天,氣溫比較低,回來的人大多躺進了自己的被窩裡,沒有什麼說話的慾望。

床褥被子並不是什麼新的,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蓋過,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琴酒面無表情,當這些味道不存在。

頭燈的白熾燈散發著白色的冷光,即便已經進入該休息的傍晚,也不會被關閉。

對角安裝的監控攝像頭亮著紅芒,就像是一雙悄無聲息窺視著的眼睛,監視著人的一舉一動。

琴酒對著攝像頭看了一會兒,和衣躺下。

明決曾經說外面到處都是攝像頭,但就他白天從那個派出所到拘留所的那段路上來看,有些言過其詞。

監控攝像頭雖然有,但也沒到全覆蓋的地步,恐嚇他的成分更多。

像他這種做殺手的,最忌諱的就是監控裝置。

組織殺人,向來是不留任何痕跡,若是痕跡無法清除,便直接炸燬,讓一切痕跡灰飛煙滅。

但這監控攝像頭恰恰能將所有痕跡都拍攝下來,若是以後東京全面被這東西覆蓋,他們行事將會很麻煩。

他能想到很多種處理這些東西的方式,但這些終究治標不治本。

只要他哪一次行動留下了痕跡,那麼他以後用自己的身份出行時就必須無時無刻提防警方的抓捕。

琴酒閉上雙眼,以後得對組織的科技上點心了。

最好有一個能夠處理這種監控的東西,可以隨身帶著的人或者物……

同時,他也得更小心,不能留下任何可以被摸到身份的痕跡……

時間消無聲息地流逝,月亮漸漸升高,不大的宿舍裡鼾聲此起彼伏。

宿舍內的燈光始終不曾熄滅,也沒有要熄滅的架勢。

眯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的琴酒悄無聲息地睜開眼,掃了兩眼監控攝像頭,目光在臥室內環視一圈,落在幾個守夜的人身上。

按照拘留所裡的規矩,每晚都會安排人守夜,每個人輪流來,直到出去。

睡覺的時候也不能把腦袋捂進被子裡,否則會有警員過來叫人。

也不能一個人晚上出去上廁所,需要一兩個人陪同。

可以說,這種措施基本上杜絕了有人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