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局之後,明決回到家中。

現在這個時間,醫生大都在休息,值班的只有急診科。他並不著急,索性等醫生上班了再說。

另外就是家裡有一些東西需要收拾一下。

那些從琴酒身上搜搜來的槍,打火機之類的東西最好是轉移到地下室的儲物室裡。

免得到時候被人發現了徒增麻煩。

還有原先綁琴酒的繩子,最好燒掉。

他這棟樓一共四層,原先腿受傷的時候,為了出行方便,他住在一樓。

等到義肢適應了之後,他就逐漸搬回了原先的二樓。

三樓和四樓被他做成了小單間,專門用來出租,天台是空的,用來曬曬被子什麼來。

至於地下室,就純屬是個雜物堆。

地下室的鐵門早已生鏽,上面掛著的鎖頭明決找了大半天鑰匙才從才找出來。

裡面的過道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明決開啟燈,走進儲物間裡,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

他這座城市在沿海邊,海風侵蝕下,溼氣特別重,很多東西一不注意就發黴,受潮了。

明決把密封好的紙箱子塞進一堆雜物中,確定不會引人注意後,在幾個空房間裡停留了一會。

對於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人,他肯定是抱有善意的。但像琴酒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只有一個,下次再遇到,他肯定不能送進警局了。

這個地下室他需要未雨綢繆,好好利用一下。

不過現在關鍵的事情,還是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去醫院看一下。

明決回到臥室,原本覺得不太可能睡得著,可誰曾想,一倒床上就睡了過去。

仔細聽,還能聽到細微的鼾聲。

今晚實在是太累了,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直到天光大亮,明決才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

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

直到現在,危險褪去之後,他徹底放鬆下來才感覺到昨晚的事情有多麼不真實,就像一場詭異的夢。

但很可惜,背部傳來的痛感清晰地告訴他這不是夢。

他從床上坐起身來,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嘶,琴酒那傢伙下手真是一點都沒留情啊......”

昨晚的痛意他尚還能忍受,這一覺醒來,似乎背上的每一塊皮肉都在跟他抗議。

“這肯定不止是內傷了.......”

內傷加外傷,傷上加傷。

他仰頭看向牆上的掛鐘,本來只打算睡一會,結果已經十點半了。

顧不得疼痛,明決穿上衣服隨便洗漱一下出門去醫院。

醫院裡明決住的地方並不遠,明決騎著小電驢,十分鐘就趕到了。

他算是這家醫院的常客了,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來醫院定期檢查,檢查費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這一次是少有的不是為了複查而來醫院。

從診室出來準備去上廁所的王醫生看到明決,打了個招呼:“咦,明決你怎麼來了,腿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