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傷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為了救人而斷,也沒什麼好遮掩的。這幾年大大小小動了好些手術,最後也適應了下來,除了沒感覺之外,跟正常的腿也沒什麼兩樣,不主動露出來,別人也看不出來。

他仰頭看向櫃子裡那一排獎盃,眼神追憶。

只可惜他這樣子沒辦法繼承武館,讓爺爺失望了。

不過現在有個痊癒的機會擺在面前,他不妨抓住一下。

想著,明決攥緊了拳頭。

琴酒沒說話。

這是一個狠人。

很明顯,發生車禍之後他並沒有自暴自棄,也並沒有放鬆對自己的訓練,而是越發努力,讓假肢達到跟正常肢體一般無二的效果,這個過程肯定很痛苦,非常人所能及。

他並不贊同這種犧牲拯救他人行為,但也不會去對這種行為進行鄙夷。

他沒有高尚的品德,但並不代表他會對那些有高尚品德的人嗤之以鼻。

但一旦有機會,他依然會毫不猶豫的弄死這個傢伙!

他琴酒這麼多年來,就沒受到過這麼大的屈辱!

至於明決說的話,他只能說信了一半。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地方之後,他已經鎮定了下來。

不就是過了十幾年之後的現代社會嗎,總歸是現代社會,他琴酒,即便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依舊可以活的下去!

當然,如果可以回去的話自然是要回去的。

琴酒腦海中閃過BOSS的背影,以及從小被組織培養的種種場景。

他是為組織而生,價值就是為了組織付出一切,這些已經深深映入了他的腦海,不會改變。

要是看完全部劇情的明決知道琴酒此時的想法的話,大概會感嘆一句被洗腦了,還被洗腦得不淺。

只是可惜明決不知道,也沒看完全部劇情,無法發出這聲感嘆。

此時的琴酒並沒有十年之後的老練和城府,年輕氣盛的他難免暴露了一些情緒在臉上,只是性格到底謹慎,散亂的長髮下垂,誰都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明決並沒有在意琴酒的情緒,一個被近乎被五花大綁的階下囚,還能反殺他不成?

確定自己的腿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他披上外套走進客廳裡,檢查客廳有沒有什麼異樣。

琴酒一開始出現是在客廳,客廳距離臥室床上的他也就五六米不到十米的距離,也就是說出現的人會隨機出現在他周圍這個距離內嗎?

明決的視線在客廳環視了一圈,客廳的東西沒什麼被動過的痕跡。

想來琴酒過來也沒多久,根本沒來得及檢視周圍的環境就發現了臥室有人。

他坐上沙發,靠著沙發靠背,仰頭望著天花板。

他今年25歲,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他是爺爺帶大的。

爺爺一直經營著世代家傳的武館,雖然年紀大了,但身體比一般的年輕人還要好。

爺爺基本上住在自家的武館裡,不常會來,他都是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