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什麼內容她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明決說志保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讓她不要恨她。

她怎麼會恨志保呢,志保那麼好……

出乎宮野志保意料地,小蘭沒有埋怨, 沒有痛恨, 也沒有質問, 她只是笑了笑,以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

這一刻,宮野志保眼睛一酸,好像看到了天使。

“這麼快就能找到我,志保一定很著急吧……”毛利蘭伸手為她擦去眼角的眼淚,如同哄小孩子一樣柔聲安慰,“沒關係的啦,我這不是也沒事嘛。”

“我以為你還在美國,去年的時候去美國找你,結果怎麼也找不著你……現在想來,在我收到你的禮物的時候,你應該已經在日本了……”

相比起藥物的事情,毛利蘭反而更在意這些。

藥物這個事情對她來說到底是有些遠了,雖然變小了,但生活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跟志保見面這件事,卻是她盼了這麼多年的。

因此,在說起這個的時候,她帶了點埋怨情緒在裡面。

“你為什麼這個時候才來找我?”

看著小蘭插著腰,一眨眨地盯著她,好像要看看她要怎麼狡辯的樣子,宮野志保的歉疚情緒散去了不少。

“抱歉……我不能讓組織知道我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否則,你會成為他們要挾我的把柄。”

這不管是對她自己還是對毛利蘭來說都是很不利的。

毛利蘭的小臉頓時皺成了苦瓜。

志保這話她好像完全無法反駁啊……

只是,雖然如此,她還是很不開心,“那你不能偷偷來見我嗎?就像現在這樣……”

宮野志保搖了搖頭,“不一樣的。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去冒險。”

但現在不是考慮那麼多的時候,她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她了。

即便沒有人牽制,她對組織也很“忠誠”。

“好吧,原諒你了!”

毛利蘭並不怪她這麼晚才來找她,在一個危險的環境裡做著身不由己的事情,志保的處境一定很難。

宮野志保笑了,如同冰雪初融,那個高山上的雪蓮露出絢爛的一角。

毛利蘭一時被這笑容晃花了眼。

“被喂下藥之後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宮野志保聞到。

“沒有。”毛利蘭搖了搖頭。

“去檢查過了嗎?”

“嗯,媽媽帶我去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問題?”

“除了身體變小之外,一些行為模式有沒有幼稚變成小孩子的感覺?”

“沒有。我沒感覺到有什麼變化。”

“那看來只是藥物讓你的身體變小了。”

“方便讓我取一些研究樣品嗎,像血液、頭髮、細胞這種東西,我需要研究你身上的變化,去尋找方向研究解藥。不需要太多,一點點夠了。”

宮野志保拿出放在包裡的工具,這些工具有取血的,儲存血液的,儲存頭髮的,準備充分。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很趟,頻繁出入研究所也說不定會引起上面的懷疑。

所以,能一次性做完的事,最好一次性做完。

“沒問題。”毛利蘭很乾脆地將袖子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