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對她的身份究竟知道多少?

貝爾摩德心一緊。

她有一個絕對不能對人說的密碼。

按照明決當時的的反應來看,這肯定不是第一次有像她這樣異世界的人過來了,就是不知道究竟來過多少,又有多少是她認識的人。

明決不是她所在世界的人,他知曉這個秘密關係並不大, 但如果他告訴了另外的人的話, 那關係就大了......

貝爾摩德有些憂心, 但這些多想無異。

等明天對方來,到可以試探一下。

就目前的接觸來看,她對明決的印象不錯。

明決這種人和那兩位天使一樣,是她的反面。

一個威脅他們生命的人受到危險,他們下意識的選擇都是選擇幫助,而不是落井下石或者冷眼旁觀。

明決之所以這麼做估計也有自信自己傷不了他的原因在裡面。

但他幫她取了子彈,止了血,並送她來了醫院這是實打實的。

並且對方對他沒有任何冒犯。

貝爾摩德確實不是恩將仇報的人,既然明決對她沒有惡意,她也不會去做什麼。

回到家的明決第一時間拿起溼巾和消毒液清理那一堆血跡。

他原本打算等貝爾摩德休息了再回來的,畢竟吊水要人守著,及時換,他熬一整夜也沒什麼。

但想著家裡那一灘血跡,他怎麼也放心不下來,生怕有誰報了警,然後警察查了過去,發現那灘血跡。

沒辦法,對於一個從小遵紀守法沒犯過什麼事的三好公民來說,他是真怕這種事啊!

要是正常的救人那明決完全不怕,問題就是這並不正常!

槍傷這種事情可絕對不是小事!

槍支作為國家嚴格管控的物品,除了警察和軍方之外,其他人都屬於非法持有。

但貝爾摩德受到了槍傷,往小了說只是她受了傷,往大了說那可就大了去了。

首先,槍傷是怎麼受的?

打傷她的人槍是怎麼來的?

是不是什麼黑惡勢力的人,這個黑惡勢力有多少持有槍支的?

要不要進行大清掃?

如果她說是警方打傷她的,那更嚴重。

警方為什麼會打傷她?

是不是販/毒人員?是不是被通緝的危險份子?既然是外國人,是不是潛伏被發現然後逃走的間諜?

她受傷了到你這裡來,你是不是同夥?

你說她是你的租客,她租房的時候你有沒有檢查她的證件?

你是不是非法租賃?

一想想被警察在審訊室裡這麼審訊,明決簡直頭皮發麻,擦血跡的手更用力了些。

這種事情實在太可怕了,最好永遠都不要發生!

直到把地板擦的乾乾淨淨又消了幾遍毒之後,明決這才放下心來,坐在地上不想動彈了。

對著貝爾摩德,他的壓力還是很大的,但更大的是面對那些醫護人員的時候。

在琴酒到來之前,他的生活真的挺普通的,但自然遇到琴酒之後,他這顆心臟的承受能力那是直線上升。

編起謊話來面不紅氣不喘,頂著好幾個醫護人員的目光一本正經的瞎編,說得他自己都要信了。

但他清楚的知道,這並不是他編的話讓他們相信了,而是他作弊了。

“唉,我怎麼感覺我離社會主義好青年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