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兒入了後宮中,與老太后淚眼相認,一番親切問詢。

白送望著那太后身側靜立的一名女子,她身著曲裙,身材玲瓏,氣息內斂,用伯陽子教他的觀人法,斷定這女子身手不凡。

正打量著,上官雲雀在他耳邊小聲道:“怎麼,你看上那個冷麵姐姐啦?”

“她叫什麼?”

“羽生兮沫。”

“我只是覺得她身手一定不錯。”

“身法可以,身手嘛,不清楚。”上官雲雀小聲耳語。

一會白送見過了太后,隨福公公走出宮,向東城走去。

“福公公,這是去哪?”

“回公子,暫且先安排公子在館驛住下。”

車馬上,白送望著街上一派連貫的建築群落道:“這是哪兒?”

“回公子,這是上華書院。”

“不走了,就住這裡。”

“這?是!是!”

公公前去同書院疏通,在書院中尋了個臨湖的院落住下,一會館驛屬的官員帶著各類用具將小院落全部鋪陳一新。

那名館驛屬官員朋克丁事無俱細,未了,還問白送:“可還要再添些什麼?”

白送望著房中擺設,道:“可以了。”

官員這才告退。

一連八九日,白送或在書院中與先生、學子吟詩手談,或與新交的紈絝子弟在城中茶肆、酒館、戲院中逗鳥、猜拳、聽戲,藉以瞭解一些京都事物,結交下一眾才俊。

這期間,那顧星辰來過,綁了那名弓箭手呂張紀前來,言說要請白送喝酒,被白送推脫太忙,拒絕。

而那名弓箭手呂張紀雖被刑部的人下入了大牢,而白送卻有意放他一馬。

此人是林宰輔的義子,真實的林宰輔被抄家時發現於多年前就已被人殺死,埋入後院書房中。後來的林宰輔是那個能操縱紙靈的人假扮的。

這期間,日日來探訪他的,還有那上官雲雀。

這小丫頭,黏人的很,且日日穿著裝扮皆不同:

一日,晉襦綬帶繡花褶裙。

一日,齊胸褶裙,周身錦絲皺雙縐。

一日,方領齊胸裙,雲錦繡花披帛。

一日,長褙子長衫,吊帶馬面裙。

一日,交領薄紗短襖,馬面裙,外披繡花薄紗斗篷。

一日,薈藍手工刺繡,棉麻袍子,洋溢的卻是普通又並不普通的貴族氣息。

一日,……

連腰間的飾帶也換了不同的樣式,分別挽出:雙耳結、蜻蜓結、蝴蝶結、雙層蝴蝶結、仿授帶結、仿授帶蝴蝶結……又時常或是留白、或是配荷包、禁步……

果然是京城第一財閥上官龍井的女兒,一身的珠光寶器逼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