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明的天使來了?”

“什麼?!王大人封了侯爵?侯爺上任四遼總督?”

“什麼?!侯爺讓我們去參加晚宴?”

左建中三人一鍵三連,被許良虎震得是外焦裡嫩。

“你們到底去不去!老子可沒有姓宋的那麼客氣!”

左建中心臟一顫,連忙安撫許良虎,說道:“去,小的們馬上就去,我們這是在想,侯爺又是升官又是得爵位的,而且還有天使在,我們總不能空著手去不是?”

“啊對對對,我們準備多到些東西去。”

“是啊是啊,要不然侯爺還以為我們不高興呢!”

左建**手道:“許將軍,我們在侯爺手下辦事也有一陣子了,也算是手下吧?這要是不給侯爺好好辦辦慶功宴,別人還以為我們仨是白眼狼呢!”

許良虎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你們動作可快點,這一次我家侯爺大發慈悲,那些留下的商人們,也有幸前去作陪,你們好好準備吧,告辭。”

左建中三人將許良虎送到門外,直到看不見許良虎的身影,這才回到屋中。

“唉,這好好的一頓飯,又讓這個姓王的攪和了。”

“慎言慎言,是侯爺,是督師。”

“唉,要我說,咱們以後別聚了,都認識一輩子了,也沒什麼看頭,這聚一次他王大人就來一回這事,誰受得了啊。”

左建中見自己兩位老友在那裡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心情煩躁,一拍桌子,罵道:“你倆是不是蠢!愚蠢至極!”

左建中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準備把家中之前的東西全都送出去,你們看著辦吧。”

二人對視一眼,無奈一笑,現在二人不在家,手頭又沒什麼好東西,只能請罪,日後再給王鴻泰奉上重禮了。

“以後,咱們就想著大撈特撈了,賺一點就行了,這個遼東侯,不一般,前途不可限量,不要招惹,不然你我三人的腦袋,怕是真的保不住。”

“危言聳聽,他這麼年輕,已經是遼東侯、四遼總督,節制四鎮兵馬,雖然看起來是個空架子,但是你別忘了,這位王大人手裡的兵可是對他忠心耿耿!”

“沒錯,他這麼年輕,以後封無可封!我就不信他能在朝鮮一輩子,他早晚得跟建奴幹一架吧?他輸了,咱們還是天老爺,他贏了,那大明的天子,怕是也留不得他吧?”

左建中點點頭,又搖搖頭,嚴肅的說道:“這種事情自己想想就行了,但是不要真去做,在他一天沒有失事之前,他就是一天的侯爺,大明的天將,不是你我能夠看不起的,你要是敢看不起,王上第一個殺了你。”

三人沉悶的把所有肉吃掉,左建中將酒收起,讓下人拿上準備好禮物,這才浩浩蕩蕩的前往他曾經的宅子。

相比於這三個老油條,這些滿腦子只有利益的商人則是一個比一個興奮,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這個表示以後六折交個朋友,那個表示從南面送來一百匹馬的,還有什麼送糧的、送鹽的、送糖的、送布的,總之送什麼的都有,看的許良虎是連連點頭,二丈摸不著頭腦。

以至於王鴻泰回到宅子的時候,嚴重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一處不算大的宅院,裡面是熱火朝天的交談聲音,大門外聽著七八輛馬車,不少士兵正在幫個個勢力的下人們往裡搬東西。

王鴻泰找到正在倉庫清點的宋玉國,把他拉到一邊,問這是什麼情況,知道這些都是送來的“賀禮”之後,只剩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