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王是和玄陵一般層次的高手,這世間也沒幾人了,能得這種高手指點一二,那自是不能錯過的。

張玄陵撓了撓頭,剛要說話,便被許幻那兇狠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與你算總賬!”

撂下一句狠話,便轉身將那兩碗酒倒回了酒罈中,隨即提著酒罈離開了。

張子凡與張玄陵父子倆,聽著酒水在酒罈中盪漾,不斷拍打著壇壁的聲音,兩人心中便不免有些惋惜與心痛。

一個是一口沒喝上,一個是隻喝上了一口,實在是······

“唉~”

父子倆不約而同的嘆息一聲,對視一眼,張玄陵忽然問道:“兒子,你娘跟你說了什麼?沒把我賣了吧?”

“那哪能啊,我記著您的話呢,這隻耳朵進,這隻耳朵出,遇到什麼問題都說不知道!”

張子凡連連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左耳,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耳。

“嗯,不錯,是我的好兒子,下次有機會,一定好好帶你暢飲一番!”

拍了拍張子凡的肩膀,張玄陵滿意的點了點頭,並且做出下次一定的承諾。

“嘿嘿······”

張子凡有些受寵若驚的笑了笑,心裡則是有著“聽媽媽的話”與“跟著老爹繼續鬼混”兩種念頭在交戰,企圖分個勝負。

還沒等到兩種念頭分出勝負來,便已然是被自己老爹勾肩搭背的帶到了演武場來。

演武場中演練的弟子已經退下,圍在四周觀望,老孃許幻也在遠處看著,看來是已經將那一罈酒給處理掉了。

演武臺上,便是那朱友文了,赤發赤髯迎風舞動,宛若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身黑甲在陽光下流光熠熠,看上去絕非人間凡品!

“上來吧!本王的時間很寶貴,收拾完你,待會還得收拾你爹!”

朱友文微微昂著頭,眼神下垂,蔑視的看向張子凡。

如此輕視的態度,頓時便引起了諸多天師府弟子的不滿,但在許幻的一聲呵斥下,頃刻間便寂靜了下來。

“去吧!記得全力以赴,別有任何留手!”

張玄陵接過一旁一名天師府弟子遞過來的玄鐵扇,將之塞進張子凡手中,隨後在其背上一推。

張子凡踉蹌往前竄出幾步,這才回過神來,穩住身形,玄鐵扇在手中掂了掂,看向演武臺上的朱友文,眼中當即升騰起一抹戰意。

他,自是也想見識一下外邊的高手!

身形掠動,臨在臺前,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身形迅速攀升,隨後飄然落在了演武臺上。

握著玄鐵扇抱拳,朝著對面的朱友文微微躬身。

“天師府張子凡,請鬼王指點!”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