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大理易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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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蒼山中和峰下,那一片巍峨的宮殿便是大理皇宮所在,只是此刻,這裡已經不屬於大理段氏了,儘管他們並沒有擁有這裡多久。
宮牆上,屬於大理段氏所有象徵都被粗暴的拆了下來,插上了「楚」,「蜀」,「靜海」這三面旗幟。
城中三種制式鎧甲計程車兵有條有理的穿行,或是押送俘虜,或是運送糧草,或是運送財物珠寶,又或是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
就好像土匪進村,就突出走過路過,一個都不放過。
宛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能拿走的全拿走,不能拿走的栓褲腰帶上帶走。
而那三個土匪頭子,楚王、蜀王與靜海王三人則是齊聚於大理皇宮主殿當中,將所有的護衛都趕到了殿門外,一齊坐在一張與這巍峨的宮殿格格不入的簡陋的小桌前。
桌上沒有美酒佳餚,也沒有地圖謀劃,有的僅僅只是一個被開啟了的錦盒。
錦盒並不華麗,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簡陋,如果不是上面有些凋花,內裡鑲嵌了錦緞,這可能都算不上錦盒,只能說是一個簡陋的木盒。
但就是這麼一個簡陋的木盒,卻是使得楚王、蜀王、靜海王這三大諸侯目不轉睛的直勾勾的盯著。
「咕嚕~」
靜海王怔怔的嚥了口唾沫,視線從錦盒上離開,看了看楚王又看了看蜀王,有些不解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次的解藥都只有半枚?」
如果說只有一顆是半枚,那還可以說是途中有不開眼的偷吃了,但如今三顆解藥全部都是半枚,那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膽大包天,原因只可能出想在提供解藥的姜雲卿身上。
楚王與蜀王的視線相繼從錦盒上移開,對視一眼,都沒有從對方的眼中得到答桉,只能是一同無奈的搖了搖頭。
姜雲卿這個人,從他插足朱雀門一役開始,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神秘莫測的派頭,誰知道這傢伙又有什麼謀劃?
但是,你就是有什麼謀劃,也沒必要拿他們出氣吧?
對於體內的毒,他們不是沒嘗試過讓其發作,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他們至今都感覺歷歷在目,每每想起都隱隱有些頭痛。
這毒或許不致命,但那生不如死般的疼痛一旦維持的時間一長,卻是足以致命。
在這片亂世當中,他們三人能夠成為稱霸一方的諸侯,哪個不是刀口舔血之輩?
他們不怕死,只是怕死的沒有意義,就像李嗣源一般,百般辛苦,千般算計坐上晉王之位,到頭來卻是被人跟殺雞一般殺了,所有的算計都是空談,所有的努力最終都為他人做了嫁衣。
而如今,他們又多了一樣懼怕的東西,那就是這體內的毒。
那種痛苦,很難用言語來形容,便是那一次嘗試,就差點拿刀結果了自己,一了百了。
好在,做嘗試的時候,解藥就在身旁,方才沒有釀出什麼大禍來。
可這也是在許多諸侯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他們也不是沒找過名醫聖手檢查身體,可那些名醫聖手就像是徒有虛名一般,即便是他們體內的毒即將發作的時候,都沒能查出點什麼東西來。
一度讓人絕望,好在姜雲卿每次都會將解藥及時送來,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無法反抗姜雲卿的命令。
這也是為什麼姜雲卿一封書信,他們便跨山涉水的來攻打大理的原因。
沒辦法,那解藥是真不能斷!
「啪!」
靜海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有些惱羞成怒的吼道:「我們不遠千里,自費糧草來幫他攻打大理不說,到這邊收到他的訊息,就不惜人力物力的幫他抓捕野獸給送到岐國去,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就差跪在地上討好他了,豈能如此卸磨殺驢?」
楚王句僂著身子,有些渾濁卻無比深邃的眸子瞥了靜海王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跟我們在這吼莫子咯,有本事去指著那姓姜的吼咯,看他會不會給你一下子把毒全解了咯!」
「我······」
靜海王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楚王那帶著濃郁口音的話給嚥了回去。
他也只是仗著在大理,天高皇帝遠的,才吼上幾嗓子發洩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