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在揮刀殺人的時候,沒有一絲殺意流露的時候,那麼即使對方有著遠超常人的敏銳感知,也是察覺不了的。

朱友貞的中天位實力雖然並不那麼的實在,但到底還是中天位,其感知的敏銳程度肯定是遠超常人的。

可即便他的感知遠超常人,在面對一把沒有殺意的刀子的時候,根本無法察覺。

石瑤輕輕的哼著只能聽得清曲調的小曲,一隻手輕輕的放在朱友貞的額頭上,就像一個哄孩子入睡的母親。

朱友貞緩緩閉上了眼睛,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像是所有的煩心事都隨著歌謠散去了一般。

石瑤保持著一張溫柔和藹的笑容,手中的利刃悄無聲息的扎進了朱友貞的脖子裡。

朱友貞的猛地睜開了雙眼,看到石瑤那張美豔的臉龐,那是怎樣一種眼神呢?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但又不願相信。

就像鍾小葵就有懷疑過石瑤的身份一樣,朱友貞又何嘗沒有過懷疑呢?

只是他自己不願意,也不想去相信罷了。

石瑤對上朱友貞的眼神,輕聲笑道:“皇上先睡,過一會兒就不疼了!”

隨即,便只見石瑤搭在朱友貞額頭上的手掌下移,緊緊的捂住朱友貞的口鼻,以免朱友貞的掙扎發出聲響來。

“嗚嗚~”

朱友貞雙手掙扎著,本能的想要去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減緩血液的流逝。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不管朱友貞如何掙扎,插進他脖子上的匕首越陷越深。

“叱~”

最終,匕首直接穿透朱友貞的整個脖子,朱友貞整個身體迴光返照般的挺了一下,隨即便沒了生息。

隨著朱友貞的死亡,石瑤臉上的那抹笑容也隨之收斂,面無表情的轉動著穿透了朱友貞脖子的匕首,不到三個呼吸,便將朱友貞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隨即,石瑤便輕輕挪開朱友貞的屍體,提著朱友貞的腦袋起身,來到龍椅旁的一張案桌前。

上面有一個匣子,裡面放著的是一方玉璽,石瑤拿起玉璽仔細端詳了數眼,最終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這方玉璽的模樣與傳國玉璽酷似,底下同樣篆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但上面的幾處漏洞無不證明這方傳國玉璽只是仿製品。

將這方傳國玉璽仿製品輕輕的放到案桌上,隨意取來一塊華貴的絲綢,擦乾朱友貞腦袋上的血跡,然後便把朱友貞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匣子裡。

隨即石瑤便沒有再去碰這個匣子,轉身來到了高臺之後。

那裡放著一個浴桶,裡面只是若有若無的飄了些水霧。

石瑤伸出手試了試水溫,不是很涼,還是溫的。

隨即便脫下了身上沾染了鮮血的衣裙,踏進了浴桶之中,若無其事的泡起了澡來,彷彿她方才殺了梁國的皇帝,並將其腦袋給割了下來,只是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

慣匪,絕對的慣匪!

不過,仔細想來,以石瑤潛伏的光輝事蹟,這點兒事情,似乎還真的只是小事而已。

畢竟她可是有過臥底潛伏玄冥教三十餘年,最後把玄冥教發展成不良人第二總舵,使得冥帝朱友珪淨身出戶的顯著戰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