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說了,不過我這人粗野匹夫出身,沒讀過什麼書,說出來的話可能會有些難聽,只希望諸軍都指揮使大人不要介意!”

李孝宏大大咧咧的站出來說道。

“無妨,李指揮使說吧,我聽著呢!”

姜雲卿揚了揚手,表示自己不會在意,心裡卻是覺得這人有點兒過於囉嗦了。

粗看上去給人一種粗中有細的感覺,可實際上怎麼看怎麼不倫不類,就像是狐狸身上長了個豬腦袋。

偏偏這人還在沾沾自喜,站在中間鋪好的紅毯上,指著姜雲卿怒聲罵道:“你姜雲卿是個慫蛋,可我們不是,我們這十萬岐國兒郎不是,這吃下去的東西豈有主動吐出來的道理?”

“你姜雲卿牙口不行,我們的牙口可是硬朗著,梁國現在四面受敵,覆滅之日近在咫尺,我們若是狼狽的退回岐國,豈不被天下人恥笑?你姜雲卿想當軟蛋,我們可不想!”

李孝宏心不跳,臉不紅,氣不喘的接連罵了一大段話。

營帳內的一眾將領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的面面相覷,感覺這次老李有些過了。

畢竟姜雲卿現在還是諸軍都指揮使,之後也不可能因為李孝宏的這番謾罵而撤去這一職務。

而且根據一些小道訊息,這姜雲卿似乎還與岐王有著點姻親關係,李孝宏今日只怕已經惡岐王也說不定。

營帳外的侍衛聽得倒是津津有味,他們並不認識那最大的老大,也就是那諸軍都指揮使姜雲卿,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覺得李指揮使說的有道理。

哪個男人相當慫蛋?至少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是慫蛋,換做是他們,他們肯定是受不了。

正當他們心裡想著今天會不會有一場大戲看的時候,營帳裡最為氣憤的那個人卻是正坐在首座上。

女帝的面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若是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女帝的面色比之前進來的時候已經冷了幾分。

搭在扶手上的手掌憑空虛握,但扶手上已然留下了明顯的痕跡,只是女帝的手掌並未移開,倒是並沒有人看出異樣來。

在女帝的心裡,李孝宏此人,已經被判了死刑了。

敢罵她的男人軟蛋,簡直死有餘辜,便是扒皮抽筋,那骨頭去餵狗也不為過。

倒是姜雲卿這個當事人,不僅不惱怒不說,反倒還有些好笑。

就李孝宏這點淺薄的詞彙量,姜雲卿只想說:就這?

想當初,前世他縱橫貼吧、知乎、各種論壇,跟各種高手對線,愈戰愈勇,那詞彙量的積累,新華字典都要汗顏。

像李孝宏這種罵人三句兩句離不開一個“軟蛋”、“慫蛋”的,就像是那種新手村裡,新手任務都還沒有做完的,單純得不能再單純了的小萌新,姜雲卿都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來欺負。

只是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霎那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李孝宏的身邊。

“李指揮使如果說完了的話,那我也說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