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王就這脾氣,怎麼了?不服幹一架啊!”

朱友文不僅嘴臭,還嘴硬,簡直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當然,也可能是在這裡被關的,寂寞久了,就是想找人“溝通溝通”,“交流交流”。

“行啊,你說這事,老道我就不累了!”

張玄陵一改疲憊的神態,頓時來了勁頭,摩拳擦掌,手臂上電弧綻放,嘴角勾起一副正合我意的笑容。

“當年你帶人圍攻天師府,老道還沒找你算賬呢。正好,今日舊賬新賬,咱們就一起算一算。”

“老東西,我告訴你,別憑空汙人清白啊,當年是朱友珪那蠢貨帶人去的,可不是本王。”

朱友文的腳步穩當了不少,舒展著身體,現在的他內力還處於封禁狀態,打肯定是打不過張玄陵的,但氣勢上卻是絲毫不屬陣。

“嘿嘿,那沒辦法,誰叫老道我就記住你了呢?”

十幾年前玄冥教圍攻天師府的戰鬥彷佛就在昨日,當時張玄陵神智清醒過來的時候,可是激動的很,姜雲卿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給穩定下來。

張玄陵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朱友珪也就與他過了幾招,之後便是朱友文這傢伙一直纏著自己,若不是朱友文的糾纏,李嗣源當初也沒機會抱走他兒子。

“真當本王怕你不成?”

看著張玄陵渾身瀰漫著雷電,步步緊逼而來,整個人跟個焦炭似的朱友文,踏出一步向前。

儘管知道現在不是張玄陵的對手,但他的性格決定他不會服軟。

若真要做過一場,在這封閉的密室裡躲是沒法躲的。

當然,他也不是頭鐵,一邊緊盯著張玄陵的下一步動作,另一邊則是在努力的凝神操控體內的內力,想要衝開朱友珪設下的封印。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姜雲卿也是很無奈,他事先是並不知道張玄陵與朱友文有仇的,而且也同樣不知道堂堂玄冥教鬼王會是個嘴臭的。

明明張玄陵都沒打算計較什麼的,畢竟當初姜雲卿提出要來釋放朱友文,張玄陵也沒說什麼,結果硬是因為朱友文嘴臭,打算把之前的賬拎出來算一算。

“兩位,要不給我個面子?”

姜雲卿瞬間出現在石臺上,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既然姜雲卿出來阻止了,張玄陵便打算順著臺階下了,如果他真打算跟朱友文計較的話,就不會跟姜雲卿來這了。

“既然······”

只是張玄陵話剛出口,便被朱友文一聲冷哼打斷。

“哼,要本王給你面子,你算什麼東西?”

額頭青筋暴起,便是姜雲卿的養氣功夫不錯,也受不了朱友文這嘴臭的毛病了。

身形一閃,離開了石臺,“張真人,下手悠著點,別打死了!”

“好嘞!”

既然姜雲卿都這麼說了,張玄陵便也沒什麼顧忌了,他醫卜星相都算的上精通,自然也是看的出來朱友文的內力處於被封禁的狀態,之前還真怕把朱友文給打壞了,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等待姜雲卿來勸阻。

不然,已他大天位的實力,不到兩丈的距離,用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將巴掌招呼到朱友文的嘴上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

雙掌碰在一起,立刻就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炸響聲,雙掌分開,拉出五道刺眼奪目的亮藍色電弧。

隨即便是一步踏出,瞬息之間便跨越了這不足兩丈的距離,掌中五道電弧噴吐朝著朱友文的臉上拍了過來。

朱友文的瞳孔驟然收縮,緊跟著張玄陵的身影移動,很顯然他的動態視力是跟上了張玄陵的速度了的。

可身體卻是重逾千斤,好似之前施加在他身上的鐵鏈並沒有解開一般,牢牢的被束縛在原地。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