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一路聽從少女的指揮,在這山林之中七拐八拐的走進了一處房屋全由大石頭搭建而成的原始部落。

這裡的建築上到處都是勾勒著極簡卻又容易讓人一眼就明瞭是什麼內容的圖案,人們也都身穿獸皮,身上和臉上畫著花鳥魚蟲或是各種異獸的圖紋。

看到這些他也明白了這裡是哪裡,不過他知道的資訊不多,在陳明之的見聞中,也只在一些古籍之中瞭解過寥寥幾筆,巫族,或者說是巫人族,他們擁有著極其神秘的原始風貌。

在夏朝之前更為古老的時代中,巫人族就已經在人類歷史長河之中消失,而經過幾次朝代更迭,現在更是已經被人們遺忘了曾經還有這麼一個族群。

陳青山沒有過於驚訝,那本洪荒紀年中確實寫到過巫族離開了人道文明,但也有過猜測他們是遷徙到了不為人知的地方,而不是真正的消亡,如今眼前此情此景到是與書中猜測相互應證了。

部落中的人們看著陳青山好似都在看稀奇物一般,他們從沒見過除他們之外的人,而且這男人穿的衣服也是怪怪的,不穿獸皮反而全身都穿著麻布,只是樣式還怪好看的。

不過那不是部落中不用狩獵的女人才穿的衣服嗎?雖然心中奇怪,但他們也沒有因為不理解而出口諷刺陳青山。

少女看著陳青山走到部落之後,從他身後走到前方,由看押變為了領路,一路上熱情的和部落中的人們打著招呼,時不時的停步微笑,陳青山也是看明白了,這裡的微笑應該是一種禮節,如果兩人在路上相遇,一方微笑,另一方也要回以微笑。

如果被多人同時微笑的話,受禮者只需對著大方面回禮即可,他倒是沒覺得這種禮節很尷尬,因為這裡的人笑容都很真誠,陳青山能分辨出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有些孩童或是大人對他微笑時,他也會入鄉隨俗的還以微笑。

在路上陳青山也聽到了少女的名字,不過他們的名字沒有姓氏,反而更像是一種寓意,比如將少女的名字用夏朝語言翻譯過來那就是天空之中的七彩雲。

看的出來阿雲很受部落中人們的喜愛,因為有不少人都和她開著玩笑。

“阿雲,你這是從來給自己拐來個小男人啊?要是你爸爸知道了,怕是他要氣的拔掉自己的鬍鬚了,哈哈。”

“哼,你這個壞阿骨,這是我抓到的賊,可不是什麼小男人,再亂說話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巴,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來。”

這是同齡人和阿雲開的玩笑。

一些年齡的大的人就會關心到。

“阿雲,你又偷跑出部落了,趕緊回家去吧,不然你爹爹恐怕又該罰你不許吃飯了。”

少女一撅嘴。

“不吃就不吃,誰怕他啊,一個老頭子而已。等我阿雲長大了,到時候罰他三天不能吃飯。”

聽著阿雲賭氣的言語,幾個婦人也“噗呲”的笑著接著打趣小姑娘。

陳青山聽聞這些,看著前方的阿雲也跟著笑了出來,阿雲扭過頭,揮了揮小拳頭,假裝惡狠狠的盯著他。

“笑什麼笑,能聽懂我們說話很了不起嗎,再笑把你眼睛給封上,記住,你還是個賊呢。”

陳青山想不明白,我是耳朵聽到了你們的談話,然後嘴巴笑了出來,你幹嘛要封我的眼睛呢?

陳青山收起笑容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再笑了。

就在這時,阿骨又喊道:“阿雲害羞了,開始要揍他的小男人了。”

陳青山不明白這句普通的話怎麼威力這麼大,直接給這個能平靜殺死毒蛇的少女羞紅了臉。

阿雲這次沒有回擊,而是拉著陳青山向部落內部跑去,與正常城市的佈局不同,這部落越往內反而人煙越少。

陳青山自己也不知道被這阿雲拉著跑了多久,直到陳青山看見一座孤屋,這間屋子四周極為空曠,放眼望去只有這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