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一直沒說話,始終看著眾人的表情,最主要的就是陳珪和糜竺。

這件事情主要是他二人說起,解決,當然也要他二人解決。

糜竺聽到這番話以後,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這件事情雖然事出有因,當然是,呂布的不作為,也是事實。

就算是平常百姓的家裡被燒了,呂布也應該去過問一番,怎麼能任由胡作非為呢?”

劉備沒有回答糜竺的話,而是轉頭去看陳珪。

陳家雖然沒有糜竺家中殷實,但是,在徐州的影響力,絕對更勝一籌。

陳珪聽到問話,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劉使君,這件事情表面上看和呂布毫無關係,但是隻要仔細想想,就會發現,恐怕這一切都是呂布背後指使而為。”

聽聞此言,劉備皺了皺眉頭,“此話怎講?”

陳珪拱了拱手,“劉使君,不管此事因果如何,但是,士紳錢糧都被搶走了,家也被燒了,這等大事,一定要小心處理,否則引起徐州士紳不滿,恐怕對大局不利呀。”

聽到這裡,劉備立刻明白了陳珪的心意。

劉備之所以能一個外來人的身份接任徐州牧,因為他得到了當地士紳的支援,所以才能坐上這個位置。

如果當地計程車紳不在支援劉備,恐怕他的位置也做得不安穩。

陶謙來到徐州以後,大肆提拔當地士紳,掌管各地,雖然從中得到了很多好處,但是,也讓整個徐州士紳的勢力發展的更加壯大。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徐州計程車紳就彷彿一張大網,已經將整個徐州牢牢的籠罩,動一發而牽全域性。

陳珪看到劉備眼神中的憂鬱,拱了拱手,緩緩說道,“劉使君,這些錢來告狀計程車紳,雖然都是小沛當地的人,但是,一旦處置不當,各地計程車紳恐怕也不會罷休,到時候引起徐州動盪,恐怕就不妙了!”

劉備眉頭皺的更緊了,緩緩問道,“既然如此,各位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理呢?”

糜竺急忙拱手,“呂奉先此舉,實在是不將劉使君放在眼裡,不如趁其立足未穩,將其趕出徐州,以絕後患。”

“出兵?”

劉備一愣,還沒等她說話,一旁的徐州大將曹豹忽然開口說道,“劉使君,萬萬不可!”

劉備轉過頭看著曹豹,緩緩問道,“曹將軍,為何不可?”

曹豹拱手說道,“自從曹孟德帶兵殺進徐州以後,屠城無數,致使無數的百姓流離失所。

我軍雖然勉勵將曹孟德趕出徐州,但是也是損失慘重,兵力和錢糧短缺,實在不宜再戰,望劉使君三思而行。”

聽聞此言,劉備皺了皺眉頭,心中卻有些不悅。

曹豹雖然說的確實是事實,但是,曹孟德已經離開徐州很久了,兵力已經有所恢復,這番話也不過是託詞而已。

不過,曹豹掌管著徐州近一半的兵馬,如果他不答應,此事還真不好辦!

糜竺皺了皺眉頭,“曹將軍,呂奉先如此欺人太甚,難道你還不想出兵嗎?”

曹豹臉色一變,“糜別駕,軍中無糧,本將又有什麼辦法?”

糜竺冷哼一聲,“曹將軍,君終還需要多少糧食,才能出兵?”

糜竺家中富甲天下,此時真心動怒,些許糧食還真不放在眼中。

陳珪忽然擺了擺手,緩緩說道,“糜別駕,如果有糧食,何須曹將軍動手。”

眾人聽到這番話,急忙轉頭去看陳珪,想聽他的解釋。

劉備心中正不想出兵,聽到這句話,也急忙看過去。

陳珪轉身對著劉備拱了拱手,緩緩說道,“如果劉使君派兵攻打呂奉先,確實有損名聲,老夫有兩計,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將呂奉先趕出小沛。”

劉備目光一亮,急忙問道,“請問是哪兩計。”

陳珪伸出一個手指,緩緩說道,“第一計,就是兗州曹孟德。”

說到這裡,陳珪語氣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呂奉先偷襲兗州,已經引起曹孟德不滿,甚至可以說是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