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慈眉善目的老僕笑著接過茶壺,對著顧衡說道:“縣主,老奴來就行了。”

顧衡趕忙跟著這老僕走到廚房,她開口問道:“老爺爺你跟楊師傅認識嗎?”

老僕笑道:“他是小姐的夫婿,我自然是認識地。”

這句話資訊量很大,難不成楊佑業是莊學究的女婿,顧衡頓時無比好奇。

顧衡這副抓心撓肝的模樣,倒真是把老僕給逗笑了。

“小姐並不是莊學究的女兒,學究一生未娶,小姐是學究的徒弟,只可惜……”

此時屋內傳來嘈雜之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摔了。

老僕把茶壺遞給顧衡,開口道:“快送過去吧。”

顧衡趕忙跑過去送茶水,只見到地上一片狼藉,楊佑業沉默,莊學究氣急敗壞。

顧衡忍不住開口道:“茶來了,消消火。”

莊學究深吸一口氣。

“你若是一心想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是莫要連累他人,你這樣的狂生,便不能有親人朋友。”

楊佑業道:“你且放心,這丫頭命硬。”

顧衡頓時嘴角抽搐。

莊學究從一旁拿出來一大口箱子。

“你父親的遺物,老夫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你好自為之吧。”

楊佑業接過箱子,開口道:“多謝岳父。”

莊學究不搭理他,楊佑業將箱子遞給顧衡,顧衡接過來沉的差點把腰給閃了。

莊學究冷笑一聲。

“送客。”

顧衡抱著箱子艱難的往前走,她開口道:“楊師傅,我是個女孩子啊,我拿不動啊。”

可楊佑業卻一直往前走。

好在在暗處保護顧衡的錦衣衛實在看不下去了。

出來幫顧衡拿走了箱子。

顧衡這才能走到楊佑業跟前,只見到這位風流老公子眼眶微紅,顯然是心情不好。

顧衡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只得跟在他身後。

楊佑業入獄之時,二十七歲,風華絕代,前途無量,可從監獄出來,卻已過了人生最好的十年,更失去了自己的父親和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