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證明,這一天並不遙遠,甚至……已然到來。

「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花市街,一座直徑20米的大坑之中,有著一座奇特樹屋矗立著,還是個三層樓結構。

而在樹屋的內部,二層樓的客廳位置,幾名蓬來成員齊聚,圍著一家五口,雖然嘴上說著安慰話語,但皆是面色嚴肅。

這坐在藤條椅上的一家子,都是南疆人,身上穿著南疆特有的民族服飾。

這些衣服乍一看跟苗族的傳統服飾很像,但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除了配色和大體穿搭有點類似之外,細節處根本截然不同,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一家五口,一對中年男女,是父母。

三個小孩,兩個約莫10來歲的哥哥,一個6、7歲的小妹妹。

在南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家庭構成,而他們五人也的的確確是南疆的普通百姓,都是不具備異血的普通人類。

但這只是開始。

現在穿越過來的是普通人,那下次呢?

「噠,噠,噠。」

忽然,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道身穿黑色兜帽長袍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樓梯口的位置。

「嗯?!」

那一家五口南疆人見此,頓時面色微變,連忙從藤條椅上起身,一家人除了那最小的小女孩之外,皆是侷促不安到了極點。

在南疆,咒術師的地位很高,威名遠揚。

但這所謂威名,對普通百姓來說,往往「畏懼」大於「尊重」。

而這些令老百姓畏懼的存在,總是很喜歡穿這種帶兜帽的純黑色長袍,幾乎成了一種刻板印象的標誌性服裝。

「咒術師大人勿怪!」

忽然,那位南疆的中年男人直接跪了下來,朝黑袍身影磕頭哭喊,「咒術師大人勿怪!咒術師大人勿怪!我們一家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闖入您的領地,我們、我們……我們錯了!我們錯了!還請咒術師大人饒我們一家性命吧!」

「林道長!」

周圍幾名蓬來成員看見來人,雖然沒跪下,但也皆是低頭,帶著幾分恭敬。

「嗯。」

林羨白輕輕點頭,看著這幾人平靜道:「你們先出去,不要讓任何市民和記者進來。」

「是,林道長!」

幾名蓬來成員頓時立正行了個軍禮,然後有序離開,走下樓梯。

「不用怕,先起來。」

林羨白來到中年男人面前,彎腰將對方扶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他看著對方的棕色眼睛,輕聲問道。

「庫、庫魯伯。」

中年男人顫巍巍地說道。

「很好,庫魯伯,我現在要問你一些問題。」

林羨白笑了笑,拉過一張藤條椅坐下,臉上帶著幾分溫和,「你們也坐,都坐,聊天可不能站著。」

「是,咒術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