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你在新兵營無視教官命令,甚至還尋釁滋事,毆打教官,你可知罪?!”

赤血堡壘,最頂層。

統領府的大堂之上。

被五花大綁的李觀棋嘴角溢血,滿臉憤滿不平之色, 雖然鼻青臉腫還被綁了起來,可眼裡依舊是滿滿的不服。

說來也怪。

明明以他的自愈能力,哪怕是掉塊肉都能迅速癒合恢復,可這個被赤陽一拳打出來的淤青,卻是半天沒恢復。

不過李觀棋很快就發現了原因。

赤陽那傢伙濃眉大眼的,實則下手陰得很,每一拳都帶著暗勁, 一拳砸下, 除了明勁之外,還有暗勁入肉。

李觀棋身體在不斷自愈,可肉裡面的暗勁卻依舊不斷破壞著血肉組織。

一邊修復,一邊破壞。

所以李觀棋臉上的淤青才半天好不了。

“跪下!”

這時,站在李觀棋身旁的赤鎧壯漢,赤山河喊了一句,緊接著又湊在他耳旁,壓低聲音焦急道:“觀棋,快跪,要是讓統領不高興,你今天就得滾出軍營!”

“……”

李觀棋一言不發,非但不跪,反而還愈發挺直了腰桿!

除了給自家老祖宗上香,他這輩子就沒跪過!

嗯。

是的,他打輸了。

事實上他和赤陽還沒打幾拳,雙方連陰境形態都沒開啟,別說全力了, 三分力都還沒出,赤山河就趕了過來, 給他和赤陽一人一拳,直接撂倒,平息了這場軍營鬧劇。

然後……

他就被五花大綁,帶到了統領王燕青這裡。

畢竟在軍營尋釁滋事毆打教官,真要往嚴重了說,打斷腿丟出軍營的罪罰是可以判下來的。

“觀棋!”

赤山河見李觀棋半天沒反應,連忙焦急道:“快……”

“好了。”

大堂之上,書桉後邊,一襲赤袍的王燕青擺了擺手,“大洛有法,身著甲胃之兵,面聖亦可不跪……雖然他還不是正規軍,但也不必跪了。”

頓了頓,她又道:“山河,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赤山河轉身離去。

大堂之中,便只剩李觀棋和王燕青二人而已。

“說說吧,為什麼打架?”

王燕青坐在書桉後邊,單手托腮,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家這個小師弟。

她也著實是沒想到, 這才第一天早上呢,對方就搞出一個尋釁滋事的熱鬧。

“不怪我啊!”

李觀棋抬頭看向王燕青,滿臉委屈,“師姐,他們叫我練拳,那我就練了啊,我的赤血軍拳明明比所有人打得都好,什麼錯誤都沒有犯,可那個赤陽無緣無故就想打我,那我肯定不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