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什麼普通人。

“你體魄幾近一元,做雜役,是委屈你。”

“可你年近十八,骨骼定型,體魄才幾近一元,想做老夫徒弟,也不夠格。”

白衣老人負手而立,俯視著站在武館門外的李觀棋,聲音如洪鐘大呂,“後生,你雖然骨架厚大,筋骨非凡,可現在習武,已經晚了。”

“回去吧。”

說罷,他後退半步,把門重新關……

“前輩。”

一隻大手忽然伸了進來,卡在門縫中間,阻止了白衣老人關門的舉動。

老人抬起頭,透過門縫,看見的是一張獨屬於年輕人的陽光笑臉,朝氣蓬勃。

“前輩,大器尚有晚成。”

李觀棋認真地看著這位白衣老人,“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當然是在十年前,但其次,便是現在,不是麼?”

“我想學武,就現在!”

“你……”

白衣老人眉頭微皺。

但看著李觀棋那認真堅定的年輕臉龐,這位老人一時間卻是眼神恍惚,不知在李觀棋的身上看見了誰的影子。

“說得好,種樹最好在十年前,其次便是現在,也罷……你進來吧。”

白衣老人嘆了口氣,徹底拉開了門,然後揹著手,轉身朝武館正中央那個寬闊的比武臺走去。

“武夫一元級,又稱開山境,可知為何?”

“晚輩愚鈍。”

李觀棋連忙跟上,學著白衣老人這略顯文縐縐的口吻說話,“是指一元級武夫,擁有開山斷石之力麼?”

“呵,當然不可能。”

白衣老人走上比武臺的左側,“一元級武夫,斷石可矣,開山就是妄想了……站我對面。”

“是。”

李觀棋走到右側。

寬闊的比武臺,中間一個碩大的“武”字,白衣老人和李觀棋一左一右,隔著二十米距離,遙遙相望。

“聽好了。”

白衣老人負手而立,沉聲道:“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前人開山,後人過路,武道一途也是如此。

前輩武夫,自有為後輩武夫開山闢路之責!

你的體魄已然幾近一元,雖然氣血旺盛,但與體魄格格不入。

我不知你有何經歷,是何出身,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類似世家子弟濫用丹藥,導致根基不穩的虛浮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