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一切風平浪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第二天白羽就在店旁邊,緊挨著又開了一家分店。

可即便如此,依然天天爆滿。

另一邊。

戴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醫院。

這幾天,她求遍了所有人,可依然沒有人願意再借一分錢給她。

“媽媽,我想吃糖葫蘆。”女兒白泠泠眨巴著大眼睛看向她。

“乖,糖葫蘆吃了會傷牙齒,咱們趕緊去陪外公,待會我給你買個饅頭吃。”

戴季哄著女兒,眼眶都紅了。

她的心都在滴血。

拉著女兒的小手,戴季走回了病房。

“季兒,你弄到錢了嗎,弄到錢就趕緊給我,醫生可說再不交錢就要把人給趕出去了。”

病房內,馬蘭大大咧咧的躺在另一張床上看著電視,手裡還拿著個咬了一半的蘋果。

她抱怨道:“這消毒水味我可是聞夠了,醫院的床又硬又破,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住別墅,享受一下那貴太太們的生活。”

說罷,她隨手將那吃剩下的蘋果扔在了地上。

“媽,你怎麼能浪費糧食呢。”戴季不滿道。

她走上前,將那個蘋果撿了起來,用手輕輕擦了擦,眼睛不經意間看見了白泠泠那渴望的眼神。

她的心裡更難受了。

“我說女兒,之前周校長那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馬蘭晃晃悠悠的下床:“這錢你不會還想指望你自己去借吧,還是想指望白羽那個窩囊廢?”

“別提白羽了,媽,我自己想辦法。”戴季的聲音冷了下來。

她現在對白羽的感情,非常的複雜。

本來從那天王雪把自己叫出去後,她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白羽。

可自從父親出了事,那個男人就那天來看了一眼。

到今天已經一個月了,他再也沒有來過,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

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

戴季每到深夜都在想,自己當初和白羽在一起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難道真的,是自己眼瞎了才找了他?

想著,戴季閉上了眼睛。

此時馬蘭已經走到了戴季身邊,將戴季手裡的蘋果拿過,塞給了一旁的白泠泠。

“泠泠,你先出去玩會,姥姥和媽媽說點事。”馬蘭摸了摸白泠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