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陳述句。阮媚勾起唇角,微微側目,一方手帕卻驚得掉在地上。

女孩兒撿起手帕,一雙狐狸眼委屈可憐、媚態撩人,“所以呢?”

蕭玉軒眼神蔑視、毫無情慾的盯著阮媚,一板一眼道:“離開他,否則,後果可不是你承受的起的。”

阮媚唇邊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彷彿無意一般,神色間卻是深以為然,“前輩這樣說可就錯了,弟子來鎮國府,全然是師叔的抉擇與命令,這話,弟子認為前輩應當同師叔講才是。”

阮媚美目勾人、言笑晏晏,蕭玉軒只覺呼吸一滯,差些被捲入她的媚術中。

“阮媚,你越界了。”

阮媚嫣然巧笑,素手扶了扶飛鳥簪,隨後擺出吃驚儀態,捂住唇瓣,“前輩何來弟子越界一說,不是前輩先斥責弟子,弟子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女孩兒嘴巴竟是厲害,蕭玉軒貴氣十足,不被眼前肆意妄為的女孩所阻礙,略帶自嘲地說:“你跟啊宸學習兩日,竟學的這麼多‘好詞’,真是天資聰穎,我是不是還應當誇獎你?”

阮媚雙手環胸,笑意更甚。

“如若前輩想,倒也不是不行。”

蕭玉軒瞟了一眼面前的人兒,話都說到這般份上,卻還有話來回懟他,這女孩兒確實不容小覷。

見她竟然油鹽不進,蕭玉軒用鼻子哼出幾個字:“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阮媚眼神轉移到面前的略帶怒意的男人身上,到底是不懂她的心思,果然是單線條生物。

“弟子可擔不起這四個字,還請前輩收回去,還有,想我躲著師叔也不是不行,但,沒有好處的事情,弟子可從來不做。”

話音剛落,蕭玉軒瞬間來到阮媚跟前,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過分凌厲倒讓女孩兒產生一絲後怕,表情卻如同方才一樣。

女孩兒沒幾斤重量,輕飄飄的,一下子就被拎起來了。蕭玉軒力道很重,讓女孩兒一時半會喘不過氣,甚至出現缺氧,難以呼吸,猛烈的咳嗽起來。

阮媚睨著蕭玉軒,顫抖著聲線,嬌嗲著哼哧:“前輩,你勒疼我了…”

“放,放手!”

阮媚的雙手抓住蕭玉軒掐自己的手,不算鋒利的指甲狠狠掐他,指甲陷進肉裡掐出了絲絲紅痕,蕭玉軒感到一絲抽痛,鬆開了阮媚。

失去支撐的阮媚直接跌坐在地上,臉色張紅,重重的喘著粗氣,有種在逃公主被抓後重獲新生的感覺。

蕭玉軒把玩著手上的尾戒,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嬌弱媚骨的狼狽女孩,他的視線像是一股無形的壓力鎮壓者她。

“你想要什麼好處。”

用的是肯定詞,阮媚一聽,就知他是上勾了。

“弟子缺少什麼,前輩應該很清楚,外門弟子選拔賽還有幾日就準備開始了,弟子最近修煉成果不太顯著,也花費了不少靈石…”

阮媚的意思表達很明確,教她修煉方法和給她靈石。

蕭玉軒心中甚是窩火,“你有野心,可不應該用來攀高枝,靈石我可以給你,其他免談。”

阮媚斂目低眉,一雙狐狸眼出現調戲勾引的表情。

“何來弟子攀高枝一說?前輩這樣詆譭弟子,那弟子就更不會離開師叔了,師叔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人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