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帳簾子後,一道身姿妙曼的影子緩緩從浴池中走出。

漂亮明顯的蝴蝶骨有別樣的禁慾感,打溼的頭髮滴落顆顆水珠,順著傲人的身材融合於地面,散發淡淡馨香。

披上素色紗衣,用擦拭巾簡單拭去頭髮的水珠,隨手拿起髮簪,將頭髮高高挽起,阮媚才記起,忘記給那尊大佛報平安了。

阮媚嬌弱媚骨的側躺在太妃椅上,才從桌子上翻起那塊銀色的袖珍銅鏡。

女孩兒誘人妙曼的身材忽然出現在蕭玉宸的腦海中,像是心電感應般,蕭玉宸皺起眉頭,意思裡似乎在責備她為何這樣晚才與他聯絡。

“抱歉師叔,弟子回來時去丹門探望弟弟,回來便忘記了此事,如今才想起來,還請師叔原諒。”

嬌嬌嗲嗲的聲線傳入蕭玉宸的耳中,酥酥麻麻,令人沉醉。

蕭玉宸透過銅鏡看去,阮媚不過穿了一件薄薄襯衣,便這樣隨意的躺在太妃椅上,腦海中竟萌生想要拿一張厚席遮擋的衝動。

半響,蕭玉宸聲音略微急促:“無礙。”

阮媚聽這回復,頓時來了興趣,進一步撩撥:“師叔該不會是對弟子產生了什麼想法?弟子可聽出了些不妥。”

“胡鬧!”

蕭玉宸惱羞成怒反駁,倒是令銅鏡那頭的女孩兒咯咯笑起來,薄紗面紗的遮擋下,一雙嬌媚勾人的狐狸眼肆意的釋放著桃心,引誘蕭玉宸淪陷其中、無法自拔。

阮媚從袖珍銅鏡中看著自己蒙著薄紗的臉,摸了摸頭上的白玉飛鳥髮簪,又想到青年認真的模樣。阮媚心思一轉,拿出衣袖中的袖珍銅鏡。手撐著下巴,笑道:“我怎麼這麼美呀,就應該有人愛我。”說話間,粉嫩的玉指輕輕拂過那支白玉飛鳥簪子。

話音剛落,銅鏡中傳來蕭玉宸的嗤笑聲:“就你那張寡淡的臉,真是沒有自知之明。”蕭玉宸還想說些什麼,卻不意,瞥見了阮媚頭上他挑選的淺色髮簪被換成了白玉飛鳥的的簪子,並且還是價值不菲的法器。

見蕭玉宸上當,阮媚自然傲嬌起來,懶懶一笑,“弟子不過是隨口一說,師叔為何要著急?”

阮媚嫵媚不自知的勾著雙腿,雙腳疊在一起,露出圓潤的腳趾,粉嫩可愛。腳踝處系掛著一條細細的紅色線,上面纏著一個漂亮的圖案,增添了美感。

蕭玉宸被阮媚的樣子逗得啞然失笑,直至目光凝在瞥見她頭上隨意挽起的頭髮上彆著的一支法器飛鳥簪,還是沒忍住酸言酸語,“飛鳳髮簪?半日不見,你可真能給本座驚喜。”

這飛鳳髮簪在這可不常見,更何況大多為男子保護女子相贈的禮物,卻也可用來代步飛行。

蕭玉宸可想不到阮媚會為了自己修煉而去研究這些髮簪子,更何況,她也沒有靈石去購買,清璇更不會給她買入這種作用微小的髮簪來作為輔助。

又想方才阮媚不經意間說的話是有出處,外面愛她的人多了去,有人送禮更是極為正常了,可這個送禮的人,會是誰?

蕭玉宸醋味的表情來不及收回,闖入阮媚眼中,像是丈夫對妻子的醋味。

阮媚將他口中的髮簪取下,一頭盤旋的青絲沒了束縛,自由飛快的散落在她的胸前、在後背,突出的鎖骨被若隱若現的遮擋,欲感十足,不曾能見面,鼻尖卻微微飄過一絲沐浴的香氣。

“師叔說的可是這個?”阮媚狀似不知,纖纖玉手舉高放置銅鏡前,寬大衣袖順著手肘滑落肩頭,露出肚兜一角,是漂亮的淡粉色。

蕭玉宸輕咳一聲,“嗯。”

“這是弟子從丹門回來時一名同伴相贈,弟子瞧著喜愛便收下了,也不好辜負人家一番心意。”

阮媚的解釋更像是炫耀自己有人喜愛,身材與美貌得到他人贊同一般,一副小女生分到糖果的可愛與欣喜的模樣,讓蕭玉宸看著只覺十分刺眼,產生一絲想要解決這些情敵的想法。

身材與美貌在這道行低弱的時代可以說是有許多好處,身材稍微好些的,大多都能找到一戶好人家,安安穩穩過日子,更甚者即便為廢物,只要足夠美、身材足夠好,又有何憂愁?花冠頭籌都能靠著男子賺錢,名節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又算什麼?男人麼,不都好這口,合著點心意,便能獲得自己想要的,畢竟男人都是單線條生物。

擁有美貌的女子,也能夠得到有錢人家的青睞,這都是人之常情,誰會喜愛一個醜陋的人,畢竟往後餘生可是要攜手度過的,倒不如找個美麗的女子,看著也順眼不少。

可這美貌與身材並肩的美人兒,在這可是少之又少,帶著薄紗的阮媚可算是其中之一,極品中的美人兒。

“呵,那人若是知道你的真實長相,恐怕得悔清了腸子。”蕭玉宸不留情面的打擊道。

阮媚毫不在意,笑眯眯道:“弟子相信師叔不會是那等只重皮囊的人,對吧?”

蕭玉宸冷哼一聲,女孩兒的笑像是一記棉花打在心間,嘴上雖責備,但心底是擔憂和說不清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