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珂,你確定那是人有意刻上去的?與盜洞也有關係?”溫教授問道。

“沒錯,溫乾爹,至少崇陵就是那樣,影照壁側面中間的那道劃痕與盜洞分毫不差,精準地定位了盜洞的位置。否則繞不過金剛牆,也不太可能順利地把盜洞打進墓室裡去。”

“嗯,你分析得有道理,盜墓的人與最後的關門人,可能真的存在某種聯絡,可惜這是一條孤證。”溫教授嘴裡的“孤證”,就是還缺少相應的證據鏈條,不能相互印證的那種。

“等等,溫乾爹,這不是孤證,還有。”王珂說完,轉身走到屋角,拎出自己的炮彈箱,掏出鑰匙開啟了炮彈箱,從裡面取出那個燈盞。

“這是……”溫教授接過這泛著青綠色釉面的燈盞,也沒有顧上看,便問:“這是從哪弄來的?”

“溫乾爹,你先看看這個,這可能就是一個證據,這是我在慕陵牆外一個洞中洞裡發現的。”王珂合上炮彈箱蓋,站起來說道。

“洞中洞?”溫教授拿起這燈盞細細地看了一會,轉身又從自己的工具包裡掏出一柄放大鏡端詳起來,“小王珂,快說,這洞中洞在哪?”

“溫乾爹,這洞中洞就在慕陵的南圍牆外面樹叢裡。”

“你小子,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怎麼像擠牙膏一樣,問一樣說一樣?”溫教授突然有些光火,這一會的工夫,從谷茂林被騙十五元開始,竟然說了一大堆曠世奇聞,個個都是爆炸性的。

“溫乾爹,那個洞中洞就是挖嚮慕陵的,只可惜挖了一半。”

“快帶我去看看。”

“溫乾爹,能不能明天去,我拿這個燈盞給你看,就是我從那洞裡取回來的。”王珂一看,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如果跑去再跑回來,且不說是否太晚,沒有準備好,天黑看也看不清。

“老溫,這是怎麼回事?”

溫教授這時已經平靜下來,他指著左手上的燈盞說:“老葉,你知道嗎?這燈盞是宮裡出來的。這個洞中洞,沒準也是一個盜洞。”

“對,溫乾爹,這墓陵裡也有的。”於是王珂又說到慕陵御帶河的三孔平板橋下看到了的那三道劃痕,談到了石五供的三道劃痕。

“吃飯嘍,吃晚飯嘍!”谷茂林從外面回來了。

王珂一見,立刻問道:“你給那老頭送吃的沒有?”

“送了,還是熱乎的。耿叔讓我端了一個碗給他。”谷茂林說著,開始收拾炕上的碗。大家現在用來喝茶,得收拾出去洗洗,再用來吃飯。

“那老頭沒問你什麼嗎?”王珂發話。

“問了,問我們在墓陵幹什麼的?我說是考察隊,考察血毛桃的。”谷茂林隨口應道。

“其他的就沒有問?”

“問了,問我十五元花得虧不虧?”

“你沒有找他嗎?”

“沒有,唉!算了,他挺可憐的,再說花我的錢,送給你的人情……”

“滾!”王珂低低地呵斥了一句,他生怕引起大家的注意,特別是葉偏偏,他可不想把這杮子紅的瑪瑙手鐲拿出來,那可真是說不清了。

溫教授完全沒有在意王珂與谷茂林的對話,他在屋子裡又轉了一圈,停下來,對葉教授說,又像對王珂說:“這樣,我們明天上午再上慕陵,重點考察洞中洞;同時能不能請房東老耿去崇陵聯絡一下,畢竟是同行,貿然前往,也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我看可以,老溫我陪你去。我們先放下手中的考察把你的事辦完。”葉榮光教授點點頭,他也跳下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