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你的腿怎麼樣?”老班長黃忠河問道。

“沒事,就是蹭破一點皮,已經處理好了。”王珂很有信心,他現在身上自帶蛇的血清,加上小黑血和古井水,這點皮外傷還不會有事,相信明天就會好。

全排的戰士聚在一起,很快開荒的任務就完成了,但是偵察班和電話班發現一個洞中洞的事,也傳開了。

無線班的戰士和耿大叔都感覺好奇,非要去看看,電話班長小高自告奮勇地帶著他們又跑到那洞面前,搬開石頭,幾個人又下去看了看,這才興致勃勃地回來。

“耿叔,今天的開荒和打掃衛生都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好呢。”

電話班長小高整理隊伍,一輛獨輪車推著工具,一輛獨輪車推著五指毛桃。指揮排的戰士排成兩列,列隊回莊。

耿大叔和王珂走在隊伍的最後面,不單單是王珂的腿受傷,而是耿大叔有話說。

“小王排長,你發現沒有,那裡面的地下洞似乎像一個地道,目標是慕陵,不過沒有挖穿,人就走了。”耿大叔說這些,王珂一聽就懂,因為他剛才也看了,那洞中洞的方向,正是慕陵。

“耿叔,會不會去世了?可洞裡面沒有遺骸呀。”

“是啊,這很奇怪。要麼洞主人走了,要麼就死了,總不能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吧。”

“耿叔,你發現石床頂上的那幅圖畫了吧?好像是給什麼人留的暗號。”

“嗯,那些圖肯定是留給來找他的人,可是我沒有看懂。”

“耿叔,你是說他還有一個同夥,看來他沒有等到這個同夥,或者這同夥也死了。”被耿大叔這一說,王珂似乎也想通了那頭頂石壁圖畫的用途。

說說講講,回到了村裡,三個班各自回去。

現在離開飯時間還早,王珂回到房間,先洗洗,然後就在炕桌上,開啟地瓜梁小龍送來的那燈盞,看了起來。

這個燈盞非常普通,如同兩個小碗底對扣,而且與農家的燈盞略有不同的是,就是上面還帶有一些淡淡的綠色釉彩,做工也相對精細,在洞中王珂沒有看出來,如果不是老物件,王珂才不會把它撿回來呢。

而現在呢,越看越精巧,越看越有味道。

看了一會兒,王珂又想起石床頭頂石壁的那幅圖,這幅圖畫,肯定是一種語言,想告訴來找他的人一些什麼。但王珂也覺得有一串問題百思不得其解。這幅圖肯定是留給後面找他的人看的,可是為什麼要留這樣吹笛子戲蛇的圖?當然這是猜想,也許就是樹不是蛇。

如果是蛇,那肯定是眼鏡蛇,自然想到老鷹嘴。老鷹嘴上面是有兩條黃金眼鏡蛇,可是老鷹嘴並不能藏人,那直立的峭壁上,也沒有人敢上去吹笛子戲耍黃金眼鏡蛇啊!

還有,既然敢吹笛子戲蛇,那就與蛇有某種淵源關係,和谷茂林一樣懂蛇語或者是此蛇是其豢養的。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王珂想,反正過幾天,葉榮光教授就要來了,到時候再把自己的這些想法和葉教授說一下,沒準兒還真的是一種思路。

於是便開啟炮彈箱,把這個不太大的燈盞放了進去。剛剛放好,連部通訊員跑來了。進門就說:“指揮排長,師野戰醫院下午來巡診,通知你們排下午吃過飯後,到連部去。有病看病,沒病去體檢一下。還有,明天上午師防化連開了一輛洗澡車,我們連在村頭洗澡。”

“好的。”

通訊員一走,王珂立刻喊來偵察班長宋睿民,讓他安排人去通知無線班和電話班。

眼看著就要吃中午飯了,王珂拍打一下身上的塵土,穿上軍裝,來到院子裡。他看了看腿上的紗布。正好,下午去換個藥。

偵察班的幾個兵,已經出來了,雖然吃飯的哨子還沒有響,但按照往日的作息規律,現在離吃飯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小王排長,你來一下。”耿叔從屋裡出來,向王珂招了招手。

“啥事?耿叔。”王珂趕緊向耿大叔走過去。

耿大叔把王珂迎到屋裡,這才壓低嗓音說:“小王排長,我侄女捎話來了,他們下週一就要來發掘考察了。”

“是嘛,那可是大事,我們能去看嗎?”王珂一聽,立刻激動起來。能親眼看到崇陵的挖掘,足是一輩子都是風光無限的事。

“就是和你說這個事,人多了可不行,就你們偵察班吧。”

“行,那就我們偵察班去。”

“好嘞,我安排一下,我陪你們去。”

說完這件事,吃飯的哨子就響了,王珂跟在偵察班的後面,去了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