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父女兩個,他臉上露出笑容上前行禮。

見禮後,蘇婧寧就好奇的問道:“海叔怎麼此時過來了?我和父親正要往穆家去一趟呢!”

穆海笑道:“奴才就是來傳話讓姑爺和表小姐不用過去的。

老爺說宴請的事他已有應對辦法,請你們不要擔心。”

蘇婧寧挑了挑眉見穆海說的認真篤定,不由問道:“是什麼辦法?”

穆海笑眯眯地道:“表小姐到時候就知道了。”

說完他想到這位表小姐的聰慧,又隱晦地提示了一句:“老爺說,退一步海闊天空。”

蘇婧寧聽完若有所思。

蘇恆卻是放下了心,他素來心寬,舅兄既然派了穆海這麼說,他就放下了此事,臉上也露出了笑模樣。

倒是穆海見他這樣,心裡暗暗搖了搖頭,他家這姑爺,真的是……

幸好表小姐的性子不像他,倒是隨了自家的老爺子。

蘇婧寧送走了穆海就回到了小跨院,留下念晴先問起了香蘭。

“我記得她是父親身邊那位良平管事的女兒?”

念晴生性活潑愛與人打交道,回來短短几個月就把府裡的人際關係摸得熟透。

此時聽自家小姐問便點頭道:“是良平管事的女兒。良平管事素來得三老爺看重,女婢聽說好像是西府那位為了拉攏良平管事特意把香蘭放到了四小姐身邊,佔了個一等大丫鬟的位置。”

一等大丫鬟是極有體面的差事,不僅月例銀子高,得主子看重,更是活計輕省,過的養尊處優,放出去比外頭小戶人家的小姐也不差什麼。

更何況蘇婧月是公主的女兒,她的大丫鬟自是比常人更金貴些,雖說嫁不了世家大族,但尋個外頭的小商戶做個正頭娘子還是很能夠的。

成安把香蘭放到蘇婧月身邊的確是費了心思了。

可惜蘇婧月卻不能領會她母親的意思,倒是白白浪費了她這番苦心,更是把人情作成了仇。

蘇婧寧想到香蘭手臂上那些淤青,估摸著她身上這種傷會更多。

她想了想就吩咐念情:“那瓶跌打損傷膏我也用不完,你挖出來一半另外放好,尋了機會悄悄拿給香蘭,讓她抹著傷也能好的快些。”

守真子做的膏藥的確是奇效,才幾天的功夫,她就覺著自己的傷好多了,起碼已經不影響活動了。

念晴當時也看到了香蘭胳膊上的傷,她們同做丫鬟的自然更能感同身受。

她一邊應下來去拿膏藥,一邊憤憤道:“香蘭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血黴才會遇到這樣的主子,自己人都能這麼作踐,真的忒狠毒了些。”

蘇婧寧卻知道蘇婧月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就和成安一樣。

只不過成安活得時間長更會隱藏罷了。

想必宮裡的那位薄貴妃更是功力深厚,真是一脈相承的惡毒。

良平能做父親身邊的管事,自然是性情相投的,為人很是良善。

他的女兒性情也隨了他,老實可靠不會有什麼陰毒心思。

但這樣的性情在良善的主子面前自會得到喜歡看重,在蘇婧月這樣的人眼中就是木訥、不知趣了。

但成安又壓著她必須收了香蘭,她心裡豈能痛快,少不得常朝著香蘭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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