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便應了下來,找了姜嬤嬤去喊蘇恆。

這邊,幾個姑娘出門到了旁邊的廳裡,蘇婧寧便兀自找了個椅子坐了。

薄思妍看著她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上次因為她,自己可是被罰著跪了好幾天的祠堂,到現在膝蓋還隱隱作痛呢!

蘇婧寧早察覺到了薄思妍在瞪她,但她根本就不介意。

旁邊的蘇婧柔蘇婧月哪一個不恨她恨的牙癢癢,還不是隻能幹瞪眼,不過又多一個罷了。

她只默默地在腦子裡盤算著。

從剛才聽到的一星半點兒來看,薄老夫人此次是來給祖母施壓的。

而祖母礙於薄家的權勢肯定會妥協,想辦法為成安開脫。

屆時,不管父親怎麼想,他也必須與成安和好了。

不過,蘇婧寧並不焦急。

她本來就沒期望因為這一件事就能打敗成安。

慢慢來罷了。

她自己想的出神,薄思妍卻越看她越生氣,終於忍不住出聲道:“殿下生了病,婧寧妹妹怎麼一點也不關心?”

蘇婧寧回過神訝然抬頭:“薄姐姐怎得知道妹妹不關心呢?”

薄思妍嗤笑一聲道:“你臉上並無一點哀色,哪裡顯出來關心了?”

蘇婧寧淡淡回道:“殿下只是小小的不適,又不是得了什麼絕症,我為什麼要有哀色?薄姐姐可不要咒殿下。”

旁邊的蘇婧月臉色立馬就黑了。

薄思妍沒料到蘇婧寧竟這麼牙尖嘴利,當即被噎的不輕,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腳:“你才是咒殿下呢!”

蘇婧月見越說越不像,忙過來制止道:“姐姐們都是關心母親的,還是莫要再起爭執了,不然月兒心裡也不安寧。”

薄思妍憤憤道:“表妹你就是太心善了,哪知道有些人的心就是黑的。日日不來請安便罷了,連嫡母生病也不來侍候,實在是寡廉鮮恥之輩!”

這話說得太誅心,蘇婧寧重生一來性子好了很多,此時也不可抑制的怒了。

她面上猶如罩了寒霜,猛地起身掃落了手邊的茶杯。

瓷器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茶水也濺溼了幾位小姐的鞋襪。

“我倒不知道這裡除了四妹妹外還有哪個稱呼殿下嫡母的,薄姐姐不妨把話說清楚,這黑心的寡廉鮮恥之輩到底是誰?”

薄思妍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她在家裡作威作福慣了,在外邊也是被人捧著,哪裡會料到竟有人敢這麼對她。

眼瞅著一地的碎片,她不由怒火中燒,當即揚起巴掌向蘇婧寧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