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進去吧!”胡平江朝著領兵的占城將領喊道:“記得要約束部伍,不要殺戮太多!”

那個占城領兵將領笑著應了一聲,將手裡的長刀向前一揮,一千餘占城士卒蜂擁著就朝城牆破口處湧了過去。隨後,漢洲陸戰隊、新生島鄉兵也端著火槍跟在占城身後,朝城裡衝了過去。

城中的安南人在城破的一瞬間,就已經喪失了戰鬥意志,幾乎未經戰陣計程車卒和民壯,早已被火炮連續不斷轟擊給嚇住了。當占城人衝入城中的時候,紛紛丟下手裡的兵刃,跪倒在地紛紛請降。

當日午時不到,廣南國城府芽莊已被全面佔領。按照與占城人事先商定的分贓協議,整個城市財富,漢洲人取七成,占城人取三成,而且城中婦人,漢洲還有優先挑選的權利。

這是漢洲又一次攻佔的城市,而且整個戰鬥過程也是最為輕鬆的一次。相較於荷蘭人、葡萄牙以及西班牙人控制的城市、據點,安南人的城池無疑是人口最多的,堆積的財富,自然也是最多的。

經過兩天的搜刮和清理,漢洲人在城府芽莊起獲了近八萬兩白銀,兩萬多枚西洋金銀貨幣,還有部分珍珠寶石玉器。至於糧食、布匹、鐵器、漆器、珍貴木材亦是數量巨大。

至於漢洲最為看重的安南年輕婦人,更是粗粗圈了近六千餘人,這讓羅汝成等人欣喜萬分。隨後,開始讓新生島鄉兵對這些婦人進行一番挑揀,並隨著大量物資一起裝運上船,運回新生島暫時存放。

在第三天的時候,從城府芽莊的西北方向來了一隊千人規模的廣南國援兵。李發德帶著一百多陸戰隊士兵和七百多佔城士卒前出城府芽莊城兩裡,在一處地勢平坦的稻田裡,先是火槍排射,隨後命令占城士兵衝鋒。輕鬆擊潰了這隊前來救援城府芽莊的廣南國軍隊,斃傷俘三百餘人。

第四日,漢洲陸戰隊與占城士兵在城府芽莊西南方向,再次擊潰一隊八百餘人的廣南國軍隊。

而就在這五天裡,漢洲四艘大船和十餘艘小船,已經完成一次物資人員的轉運。

看著城中仍舊積存的眾多物資和婦人,羅汝成和胡平江二人,不由哀嘆連連,惋惜所帶船隻太少。這搶掠而來的每一分物資和人員,都是壯大和發展漢洲的每一分力量。

“俺覺得吧,俺們漢洲每年移民季的時候,可以組織一次對這廣南國的劫掠行動。”胡平江站在城頭,看著下面新生島鄉兵驅趕著安南人用大車往碼頭運輸物資。而另一邊,陸戰隊士兵揹著火槍,喜笑顏開地帶著長長的婦人隊伍,也在朝碼頭緩緩地行進。

“他孃的,搶掠一個國家,真的可以短時間內暴富呀!”羅汝成不由想起幾年前在渤泥,齊天說過的話,對弱勢國家和民族的掠奪,是最快達成資本原始積累的手段。雖然,他不是很明白什麼叫資本的原始積累,但他此刻卻深刻得體會到,劫掠一個國家,於內心深處是多麼地滿足和暢快。

“這次返回漢興島,當可轉運兩千餘婦人回去。”羅汝成說道:“另外,俺們還需要拉回去至少一千噸的糧食。所以,還得麻煩你這個地頭蛇給俺僱傭幾艘大船,以增加幾分運力。”

“俺們現在有這麼多銀錢,乾脆多僱傭些船隻,將俺們新生島上前期滯留的移民拉回去一部分。”胡平江說道:“這樣一來,可以給這次移民季湊上一萬多人。”

“一萬多人?”羅汝成被驚到了:“俺們還不知道,這次漢洲本土會派多少船隻過來轉運移民。若是運不走的話,連吃飯都是問題。”

“放心!”胡平江拍了拍羅汝成的肩膀,笑著說道:“不論是俺們大統領,還是齊天大總管,最為看重的就是人口。若是俺估計的沒錯,這次移民季,漢洲本土一定會派出十艘以上的大船來漢興島。如此一來,跑個兩趟下來,也差不多能將人運完。”

譚忠福揹著火槍,站在碼頭上,看著哭聲震天的安南婦人隊伍在陸戰隊和鄉兵的護持下,慢慢地往這邊過來。因為有長官的提前警告,漢洲士兵們倒並沒有對這些被擄的婦人動粗,只是偶爾見到有人蹣跚不走的時候,才過去推搡幾下,但著免不了上下其手,使得那些婦人哭聲更甚。

譚忠福此刻,不由想起了在漢洲本土的柔佛妻子。想必當年,她們也是像這般情形,被他們漢洲人給擄來的。那麼,他的妻子一定也被某個漢洲士兵“揩油”過。

“狗日的!”一念至此,譚忠福突然有些冒火,衝著前面幾個嬉皮笑臉計程車兵和鄉兵怒吼道:“你們特麼的手腳規矩點!莫要犯了軍法,讓老子砍了你們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