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梁三說道:“這島上的胡大人不是說了嘛,入了漢洲水師,一切待遇自然與他們自家軍伍一般。”

“噓……,來了幾個漢洲軍人,估計是要招呼我們的。”一個水手看著兩個漢洲水師軍官正朝他們走了過來。

“俺是漢洲水師啟明號的船長,齊統領命俺過來招呼你們一下。”萬長樹看著五十多個原鄭家水手,笑著說道:“俺也不會說話,但俺對於你們能加入漢洲水師,打心裡高興。以後,你們就是俺們的戰友,是兄弟了。俺們漢洲對待軍伍的待遇自然是極好的,新生島的胡指揮肯定也給你們說了。”

“但是,俺們都是帶把的漢子,既然拿了俺們漢洲的錢糧,分了漢洲的田土房子,甚至還有媳婦,那麼自然就要為漢洲去拼命。你們也不要想著拼命,一切都是為了俺們漢洲的官老爺。以後,你們都要在漢洲安家,也會有自己的妻子兒女,以及自己的田產。俺們拼命,更多的就是為了守護這些。”

“跟人幹仗,俺們每個人都不能慫。不過,你們放心,俺們漢洲不會讓人輕易去送命。對於俺們漢洲來說,每個人,每個兵,可都是金貴的很,不會平白地消耗掉。好了,俺就說這麼多,一會跟俺去城裡收拾一下自個,把頭髮剃了,換身衣服。當然,如果不想剃髮入俺們水師,也可以跟著俺們去漢洲跑運輸船。”

萬長樹帶著一眾原鄭家水手去了漢洲水師官兵駐地,還未及安排他們如何分配各船,便被一名水師軍官匆匆喊去了新生堡指揮使官廳議事。

“董大,你說吧。”齊大江見議事人員均已到齊,便讓董風山通報廣南國的水師動向。

“三日前,俺領著飛魚5號在廣南國富春附近的海面監視,發現有大量船隻駛入河口,不僅有安南人的小船,還有幾艘大明的福船,而且還有一艘西洋大船,估計是葡萄牙人的。據此估計,廣南國大軍可能會在近期登船跨海來攻新生島。”董風山對著眾人,將他觀察到的情況通報給大家。

“俺們四艘大船,廣南國有一百多艘小船,還有僱傭而來的大明和葡萄牙商船。大家議一議,如何打?”齊大江說道。

“俺們還是按照上次的打法,將他們全部放到陸上來,火炮轟擊,打散他們的軍陣,火槍攢射,最後全軍突擊。”胡平江說道:“而且,這次俺們還多了第一陸戰隊的兩百多個兄弟,再加之,經過上一次實戰,新生島鄉兵已足堪大戰。若是不將敵軍全部留下,他廣南國就不曉得俺們漢洲的厲害!”

“廣南國水師有一百多艘,若是俺們大船被他們纏住,恐怕討不了好。”萬長樹說道:“如果,他們水師之中配備了縱火船,要是粘上了,那就損失大了!”

“你們水師不需要與敵船纏鬥,只需要阻止他們將岸上的敵軍撤走。”胡平江說道:“只要與廣南國水師船隻拉開距離,遠遠轟擊他們靠近海岸。”

“如果要阻止他們船隻接近岸邊,俺們怎麼能避免與他們靠近?到時候,四五十艘小船一擁而上,那可不就逼著我們退走。”萬長樹苦笑道。

“俺們可不可以將城頭上的幾門火炮拆下來,往岸邊拖些距離,以此轟擊敢於靠岸的船隻?”牛虎突然說道。

“哎,這是個好法子!”胡平江高興地擊掌說道:“俺們等廣南國大軍登陸後,就將火炮拖出去,先轟他們的軍陣,再轟他們的船隻。你們水師的四艘大船在旁邊遊動打擊,定然會讓他們難以脫身。”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齊大江說道:“兩日後,俺們四艘大船離開新生堡這邊,暫時停駐在西邊的招明堡(今越南富國島陽東鎮),待你這邊打起來,俺再帶著船過來,斷了安南人的退路!想必,此戰若再敗了他廣南國,以後這一帶的土邦小國定不敢再來招惹俺們。”

“可惜了,因為荷蘭人的封鎖,以至於俺們新生島沒法再作為移民中轉點。”胡平江嘆了一口氣,轉頭問齊大江,“在與荷蘭人談和之前,漢洲統領府對俺們新生島未來的有何打算?”

“不斷積蓄糧食、藥材、布匹、以及有用的工匠藝人,還有就是,為漢興島提供必要的支援和補給。”齊大江說道。

其實,齊天臨來之前,還曾對他說過,有機會的話要介入安南、占城、柬埔寨等幾個小國之間的爭鬥,阻止其中某一個國家勢力過於強大。

齊大江對於齊天的這個建議給驚到了,漢洲這麼小個身板,哪有能力去介入幾個國家之間的紛爭,雖然都是幾個小國,那也有百萬多的人口,豈是漢洲可以自不量力而能攪動的?

故而,他並沒有給胡平江提及,要刻意去經略周邊小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