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良人(第2/2頁)

「小姐姐再見。」

女人揹著謝孜呈做了個鬼臉，衝著黎夢妍揮了揮手。

離開前，謝孜呈意味深長地看著溫江，留下了一句奇怪的話。

「我倒是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溫江難得冷臉。自己還能有什麼願望？溫江看向黎夢妍，明白謝孜呈的意有所指，可他沒在謝孜呈的語氣裡聽到嘲諷，反而是一種洞悉結局之後，帶著惋惜的安慰。

這種莫名的居高臨下，讓溫江更加不喜。

兩個人均冷著臉，難得的歡快被謝孜呈的神棍一樣的莫名其妙攪散。

絲毫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的老闆，剛剛走上二樓，老遠就衝著兩人喊：「你倆怎麼還沒點菜？」

黎夢妍回過神，對著老闆笑意盈盈：「我這就點。」

老闆桌前站定，眼神像光一樣掃描黎夢妍的周身：「瘦了。」

「你原本就瘦，」老闆撇嘴，「你一週來我這兒吃兩回松江鱸魚，你吃了四年都沒養出點肉。」

「瞅瞅，這才畢業幾年，瘦成什麼樣子了。」

「對對對，」黎夢妍討好的笑，「這不是沒了大叔的松江鱸魚，別的都不好吃嘛。」

「大叔的飯好吃，你也不來吃。」溫江冷不丁拆臺，「小騙子。」

「子」剛說完，黎夢妍瞪了溫江一眼，桌子底下就要踢一腳，腳剛抬起來，直直撞上橫杆，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嘶——」黎夢妍一邊呼氣，一邊偷瞄老闆。

老闆白了黎夢妍一眼：「得了，我又沒怪你。」

「還是老樣子？」

黎夢妍笑：「老樣子，謝謝大叔。」

老闆麻溜記了單子，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什麼，轉過身問了一句。

「讓你當時在我店裡哭成那個樣子的男人，你後面還有聯絡嗎？」

空氣一靜。

黎夢妍看著老闆的笑意凝固在臉上，就像是一塊乾涸開裂的土地，帶著皸裂。

在這種地方還能提起賀耀霖。

溫江看黎夢妍的表情，覺得不好，想開口劃過話題：「老闆……」

黎夢妍拉住他，笑容重新鮮活起來，眨眨眼睛：「沒有了。」

就算之前有，以後也不會有了。

溫江和黎夢妍之間的暗流湧動不過爾爾，老闆看到也裝作沒看到，順著黎夢妍的話繼續：「這就對了，丫頭，我當時就跟你說了，讓你哭成那樣子還無動於衷的男人，不是良人。」

黎夢妍笑著附和。

溫江仔細想著黎夢妍的「沒有了」，琢磨出一點解脫的意味來。

手機震動，他點開螢幕，是來自警官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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