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親耳聽軍師所說。”

顧霖後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問,“可有證據?”

柳扶風堅定的點點頭,“軍師本人還活著就是證據,兩年前我知道我要被太后脅迫入宮的時候就找人把軍師藏了起來,只要皇上和攝政王能保證我的妹妹無礙,我願意成為人證,力爭太后過錯。”

白落音只覺得一陣噁心,“也就是說,五年前她就已經算到了現在,三哥和顧世子比起我們兩個更適合繼承這個位置吧。”

顧霖機械的點點頭,“是,五年前哥哥離世,父王傷心過度,辭掉了攝政王的位置,二哥不在都城,把尚且十四歲的我扔到了這個位置上,之後差點鑄成大錯。”

“用親人脅迫皇后乃是不仁,與敵國達成合約乃是不忠,想要掌控朝政乃是不義,太后該下臺了。”

顧霖攥緊了拳頭,沒想到太后居然有這麼多破綻,只是這些年被她的外表迷惑,竟然沒有一人發現。

顧霖嘆了一口氣,暫時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別人,我會去聯絡,只是該在什麼情況下把太后從這個位置上拽下來呢?”

柳扶風早就想好了,現在也就遲疑的說,“不如就在七日後的祭天大典。”

顧霖想了想答應了,“好,皇后,我用攝政王府的名義向你保證,我一定把柳葉兒安全的給你帶回來,你找人帶軍師來攝政王府吧。”

“是,只是臣還有一事想求皇上。”

“說吧。”

“求皇上不要因為太后遷怒於臣的妹妹,所有罪責,臣願一人承擔。”

白落音看了顧霖一眼,看她點頭就說,“朕不會怪你們的,畢竟你們也是受害者。”

柳扶風得到答覆,眼神也狠了起來,咬著牙說,“七日之後,就是太后的死期。”

顧霖送走白落音和柳扶風之後把江伯叫了進來,“江伯,我記得父王有一柄劍是吧。”

“是,名為正方,意為除奸佞,正四方。”

顧霖有些累的揉著眉心,“我書信一封,江伯你派個可靠但是不顯眼的人速速去找我父王要那把劍。”

江伯頓了一下,猶豫這說,“小王爺,王爺不太可能會把劍給你。”

“父王會的,因為我找到當年害死哥哥的人了,我要還哥哥一個清白,還攝政王府一個清白。”

顧霖說這番話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來自肺腑的疼,或許這就是血緣關係吧。

江伯更是瞪大了眼,看著顧霖就想起了那個如陽光般燦爛的少年,當下就說,“好,我這就去。”

永壽宮。

太后正在轉動著佛珠,突然佛珠斷裂,一顆顆珠子在地面散落著,太后心裡一驚,總覺得事情哪裡不對起來。

“今天可是有什麼事?”

張德全連忙上前,“右相按照您的命令跟了過去,攝政王和皇上似乎達成了一致,都想要蘇南付辭官養老。”

“王府小廝來報,皇上今日和皇后一起去了攝政王府,三個人密談了好一會兒,只是出來的時候攝政王和皇上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好像是吵了一架。”

“吵了一架?”

太后看著地上的佛珠,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去讓那人再打聽打聽,要具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