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明也稍稍的鬆了一口氣,“臣明白,皇上和王爺有什麼計劃嗎?”

白落音早就和顧霖商量好了計策也就說,“只需要左相裝作來參加婚事的樣子前往郡守府即可,這背後牽扯的可能是科考的事。”

左思明聽完顧霖的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今年的科考已經開始從各個州縣選拔人才了,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出事,馬虎不得。

左思明點了頭,“好,臣即刻前往。”

“洛首輔也在,左相不必太過在意。”

“明白。”

左思明很快就離開了,白落音也就去了後院照看陸呦,但是這一次陸呦抱著懷裡的包袱主動站在了門口。

白落音看到陸呦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陸姑娘你怎麼了?”

“我想見顧姑娘可以嗎?”

陸呦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包袱似乎裡邊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白落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看到陸呦的這個狀態也就答應了,陸呦微微點頭然後在院子裡等著。

顧霖聽說陸呦要見自己也沒怎麼反應過來,雖然陸呦已經相信了自己但是主動要求見自己還是第一次。

顧霖到了後院之後微微拱手,“陸姑娘,找我有事嗎?”

“顧姑娘,我把這個交給你。”

陸呦把包袱開啟,掀開了幾層布之後露出了一沓紙,“這裡邊有兩樣東西,一樣是關善抄襲我爹的初稿,還有一樣是我爹讓我用命保護好的東西。”

顧霖的神情馬上嚴肅起來,意識到陸呦手裡的東西不是什麼簡單物什。

陸呦把手裡的紙張遞給顧霖,“這是郡守強行徵用百姓修建河壩卻最終害死數人的證據。”

“什麼?”

顧霖神色終於有了變化,連忙翻看著陸呦說的證據,陸呦有些無力的坐在了凳子上,“八年前,我爹任職縣令,因為不滿郡守強行徵用壯丁修建河壩屢次上書,最終被罷免。”

“就在我爹要離開的時候無意中知道郡守害死了數人,有的就隨著那條河沖走了,屍骨無存。”

陸呦說著紅了眼,眼淚順著流了下來,“我爹千方百計找到了證據,但是那有如何呢,我們只不過貧民百姓,沒什麼說話的機會,前些日子郡守帶人搜到府中,我爹讓我無論如何保護好這些證據。”

顧霖也坐在了凳子上,看著一頁一頁如同泣血般的家信,那些人又該有多麼絕望。

陸呦沒有擦掉眼淚,任由眼淚滴下來,“我連同關善的初稿一起藏了起來,總要有人申冤的,反正我們陸家快死了,無論如何也不能斷送在我們手裡。”

顧霖深吸了一口氣,“陸姑娘,多謝。”

陸呦搖了搖頭,“這是爹讓我做的,我原本以為我沒有機會說出來的,但還好遇到了你們。”

“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也一定會給百姓一個交代。”

顧霖攥緊了拳頭,心中的怒火逐漸升了起來,自己知道的就有這些,自己不知道的呢?

再或者說隨便到了一個地方都能遇到這些事,那那些沒有遇到的地方又該有多少冤屈不得伸?不能想又或者不敢想。

陸呦看著顧霖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就很信任,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