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中午是宴席的時間,顧霖雖然不想和白隆政正面說話但是也沒辦法,堆著假笑入了席。

白隆政坐在首位,一邊坐著白芪和顧驥,右下第一位是顧霖,再之後就是按照身份地位的安排。

“今日是攝政王的生日,我先敬攝政王一杯。”

“不敢,該是臣敬太上皇。”

顧霖說完滿飲一杯,把杯口朝著白隆政微微傾斜。

白隆政也乾脆的喝完了然後又去和顧驥說話。

顧霖心裡有計劃所以面上也沒有很輕鬆,放在桌下的手持轉動的越來越快。

顧驥也喝了一杯酒又說,“小霖兒不是說準備了歌舞嗎?還不開始?”

“是孩兒疏忽了,來人,開始吧。”

隨著顧霖一聲令下,早就準備好的歌舞全都輪番上陣。

秦昭並沒有跳舞,雖然說這是最好讓白隆政發現的方法,但是未免太過於直白,很容易引起人的懷疑。

所以顧霖讓秦昭彈琴,坐在一邊,並不顯眼,但是顧霖想賭一把,賭白隆政會仔細觀察沒一個人。

早就安排好的歌舞輪番上映,所有人都沉浸在吃喝當中,彼此恭維慶賀,互相試探著彼此的利益。

白隆政的眼神在每個人身上劃過然後停在了穿著一身青衣的秦昭身上。

雖然秦昭低著頭但偶爾的抬頭讓白隆政愣住了,不能說十分像但是眉目間五分相似,這是白隆政二十年來看到的最像的人了。

顧霖也注意到了白隆政的眼神,低下頭喝酒的時候嘴角揚了一下,上鉤了。

一場舞跳完,下一隊人剛要上的時候白隆政阻止了,“攝政王。”

“臣在,太上皇可是有什麼吩咐?”

“這彈琵琶的是?”

顧霖裝作不明所以的樣子看過去然後開口說,“誰是彈琵琶的?”

秦昭慌忙站起來,跪倒在地,“民女是。”

蘇南付看向了秦昭,然後皺起了眉,“這位姑娘怎麼有些……”

蘇南付後半句話沒說出來,但是已經吸引了許多的目光,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秦昭。

“先皇后。”

白芪輕聲唸叨了一句就看白隆政放下了手裡的酒杯,“你抬起頭來。”

秦昭依言抬起頭,臉上還是十分慌張的神情,這不需要裝,因為秦昭現在確實有些害怕,面對未知總歸是恐懼的。

顧驥也點了點頭,“是有幾分相似。”

顧霖有些困惑的問,“先皇后?”

白隆政的理智告訴他這是個陷阱,但是偏偏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開了口,“你叫什麼名字?”

“民女秦昭。”

秦昭說完馬上低下了頭,握著琵琶的手指有些泛白。

白芪坐在一邊表情有些哀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和先皇后眉目間有幾分相似的人。”

白隆政看了白芪一眼,心裡也有些難過,喃喃的說道,“是啊,二十多年了。”

“秦昭姑娘,你可會彈清風月?”

“學過,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