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停了,定州城外,黑衣人長出了一口氣,摘下了面罩甩了甩身上的水。

“小兔崽子還真砸,虧著我還信你不學這些歪門左道。”

黑衣人活動了一下肩膀,還真有點疼,等以後可得找機會好好收拾這個小兔崽子。

一個女子走了過來遞給黑衣人一塊汗巾然後溫柔的接過黑衣人的外套說,“好了,別這麼說小霖,明明是你非要用這種方式去幫她。”

黑衣人語氣有些可憐,“你都不向著你的夫君,還向著那小東西,可真是讓我傷心啊。”

女子掩著嘴笑了起來,然後拉著黑衣人去了一邊的馬車,“好啦,你既然說時候未到,那我們就先行離開,過段時間再見。”

“好,都聽夫人的。”

黑衣人上了馬車換了身衣服然後坐到馬車前開始趕馬。

在拐彎的地方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定州城還是燈火通明,黑衣人回過頭輕輕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小霖,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剩下的靠你了。”

與此同時,崔成也順著留在自己桌子上的紙條找到了一處民房,推開門裡邊三個人都嚇了一跳,舉起刀就砍了過來。

顧霖一把拉開崔成,然後抬腳踹倒一個,“圍好了,不要讓任何人逃出去。”

“是。”

隊伍散開把不大的小院圍的死死地。

顧霖看著三個人突然想起了在崇州的那個道人,故意說,“我猜你們嘴裡有毒藥。”

三個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還是盯著顧霖。

三個人的舉動證明了顧霖的猜想,顧霖也不廢話,乾脆的往前了一步,“我知道你們是誰,但是你們真的做好死的準備了?”

還是沒有人說話,顧霖也沒有急著動手,反正救不下來,倒不如看看再說。

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聲烏鴉叫,三個人馬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然後啊啊的叫了兩聲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

顧霖追出來只看到飛遠的一個黑影,皺著眉頭唸叨了一句,“又是烏鴉。”

一同來的還有仵作,驗了屍之後就對顧霖彙報,“他們都是服毒自盡,但是奇怪的是他們都是啞巴,不會說話。”

顧霖沒有轉身只是揮了揮手,仵作先離開了,崔成帶著人在屋子裡找了好一會兒從地板下找到一個密封的很好的罐子。

“先別開啟,回去再說。”

顧霖看到罐子心裡已經有答案了,面前是一灘積水,顧霖低頭看到了自己不慎分明的影子在月光下搖搖晃晃。

顧霖輕笑了一聲,抬腳踏碎了自己的影子,帶著崔成趕回了府衙。

逸雲天並沒有開啟罐子就確定了裡邊是毒物。

“你們說的那個陳海帶的藥是可以治療定州瘟疫的,但是這幫人似乎又在水裡下了毒,所以才讓那藥成了催命的。”

這下幾個人都明白了,“原來如此。”

逸雲天有些頭疼的看著罐子,“這些毒物不能留,儘快燒燬。”

顧霖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也沒有交給其他人,接過罐子說了一聲,“我去。”

“好,那我和小姐去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