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李悅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明明自己加了毒藥的,怎麼會?

但事實就是如此,陶陶被韶華抱了過來,顧霖把她接了過來,“怎麼樣還好嗎?”

“喝了藥就好了,就是藥好苦啊。”

陶陶說著吐了吐舌頭,好像這樣就可以描述出來藥到底有多苦。

老者看到陶陶安然無恙的出來就知道事情並不是張老三說的那樣,但畢竟是一族人的臉面,老者還是問,“招娣丫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陶陶抱著顧霖的脖子搖搖頭,“我不叫招娣,我叫陶陶。”

張老三一聽急了,蹦起來就罵,“小兔崽子,老子養你這麼多年你還改了命?”

顧霖給了他一記眼刀,“你不說話本王都忘了你了,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本王讓人幫幫你?”

張老三馬上閉嘴,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被爹扔出來的,他說我感染了瘟疫待在家裡會害了弟弟,要不是姐姐撿到了我,我就死了。”

陶陶對死的概念並不明確但是本能的覺得是最壞的事,所以就這麼說了出來。

眾人啞然,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又或者怎麼去對這個小姑娘說。

“你聽到了,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這兩個人在這裡渾水摸魚,藉著定州城的民心動盪挑起事端。”

人群現在都不自覺的遠離了張老三和李悅,先前在張老三身後的那把刀也沒了,但是張老三現在腿軟的跑不動。

“我,我就是……”

李悅還想說什麼,顧霖抬手阻止了她,“原本找到了治療瘟疫的藥,但是就是被李悅加了其他東西所以毀掉了大半,剩下的也只夠幾個人的量,運過來還需要兩天,這兩天你們的親人就有可能會因此出事。”

萬事只有加到自己身上才是最痛的,眾人一聽可能關乎到自己身邊的親人都開始怒視著李悅。

李悅還想掙扎一下,死不承認的說,“憑什麼說就是我做的?”

“本官來告訴你,這一份你夫君的簽字畫押,這一份從你家裡找出來的東西,你看看足夠了嗎?”

一直沒有出面的洛青楓卡著時間出來了,把東西在李悅面前揚了揚,李悅攥緊了拳頭似乎在想從哪裡跑。

顧霖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直截了當的說,“你不必想了,你逃不走的。”

李悅知道自己今日註定是沒有退路了,乾脆低下頭笑了一聲,“我在定州城待了快十年,我以為自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輩子,可惜。”

“所以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我不會說的,攝政王,你的對手遠比你想的強大的多,你總有一天會明白你是多麼的不自量力。”

李悅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緊接著手中匕首劃上了脖子,血噴湧出來,灑在了張老三身上,張老三直接嗝了一聲暈了過去。

顧霖早就捂住了陶陶的眼睛,現在也就只是把陶陶的腦袋轉了過去。

“把這裡清掃乾淨,把人關進去。”

顧霖早就料到事這樣的結果,也沒太在意說完轉身想走,老者猶豫再三還是彎下腰行了一禮,“多謝王爺。”

其他人看老者的樣子也跟著彎下了腰,“多謝王爺。”

——

這次的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有用,服藥的幾個人很快就從重症轉到了輕症,大雨稀釋了定州城水源的毒素,兩天後才從各地調撥的藥物銜接上,定州城算是轉危為安了。

洛青楓喝完最後一碗藥,伸了個懶腰,“我終於不用再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