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霖的聲音夾雜了些許內力,顯得中氣十足,幾步就走到了人群前,“是誰要鬧事?”

似乎是畏懼顧霖自帶的氣場,場面居然瞬間安靜下來,白落音跑過來小聲說了事情的經過。

因為把百姓分成了三批,自然也把許多人家分開了,先前還好,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就鬧了起來。

顧霖聽完事情的經過往前一步,掃視了一圈冷冷的開口,“是誰先起的頭?”

“是我。”

站在人群最前邊的一個頭巾男,昂著頭不耐煩的說,“為什麼把我和家裡人分開,你們是不是想要殺人?”

“殺人?好主意。”

顧霖一把抽出身邊侍衛的佩劍,平舉著走向頭巾男,“你說本王應該給你一個什麼罪名呢?”

頭巾男眼睛裡閃過一剎那的驚喜,連忙大喊,“大家快看,攝政王要平白無故的殺人了!”

顧霖冷笑了一聲,“哦,你怎麼知道本王是攝政王?本王可從未來過定州,還是說你並不是定州百姓?”

“我,我,我。”

顧霖看著頭巾男慌亂的樣子,環顧了一圈四周,“你說你的家裡人,好啊,他的家裡人在哪?”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沒有是吧?那好,本王今天送你一程。”

顧霖高高的舉起劍就要砍下去,在最後一刻被人出聲攔住了,“等等,是我的夫君。”

說話的是一名女子,好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小心的看著顧霖,然後又連忙低下頭,揉搓著手裡的衣服。

顧霖也沒難為她只是說,“定州此次瘟疫來歷不明,短短几天功夫就有這麼多人感染,怕不是有心人作祟,所有鬧事者一律關進大牢。”

站在前邊的另一個男子也跟著開口,“我們沒有鬧事,我們只是在說我們的權力,現在話都不讓說了嗎?”

顧霖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語氣更加冷了幾分,“若是你有本事讓定州瘟疫消失,本王現在就把位子讓給你,怎麼樣?”

男子張了張嘴,沉默了,連帶著另外幾個帶頭起鬨的也沒了聲音。

“怎麼不說了?現在開始,若是有人再敢煽動民情,斬立決。”

顧霖此話一出,先前還小聲嘟囔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顧霖一甩袖子,轉身離開回了房間。

白落音跟了過去,“阿霖,是不是有些過了?”

顧霖捏了捏眉心,“情況嚴重不得不如此,現在必須全力對付此次瘟疫,若是再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會更加麻煩,而且我看那個男子應該是北蠻的人。”

白落音一愣,“北蠻的人?”

“沒錯,他的手上有很多繭子,都是馬韁繩磨出來的,定州地處平原,不可能長期騎馬勞作,但無論是不是,都得先打出頭鳥。”

白落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感慨的說,“也就你有如此魄力,若是我估計只能乾巴巴的解釋。”

顧霖的目光看向了遠處散開的人群,好像解釋又好像自言自語一般說,“有些時候不需要解釋,你只需要告訴他們怎麼做,更何況還是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刻。”

白落音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阿霖,你先休息,剩下的事交給我。”

顧霖也確實感覺到了頭昏腦脹,點了點頭回房間去了,白落音使勁攥了攥拳,打氣一樣給自己加油了好幾聲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戰場。